第六章 捕蟲(2 / 2)

本來我還警惕著,怕這群蚊子會追著我們咬,但實際上我這擔心有些多餘,它們並沒追過來。

這麼一來,我們很輕鬆的就完成了這次捕蟲任務,接下來就是找個地方對黏在毛巾上蚊子進行分析與試驗。

走到半路上時,拉巴次仁指著一身快要幹枯的泡泡說,“太難受了,我跳河裏洗一下去。”

其實憑我感覺,抹一些洗衣水雖有些不自在,但並沒到難受的地步,拉巴次仁這麼說,無非是不想繼續扮雪人,找個借口罷了。

而且他也不含糊,對著河麵就衝了過來,還從壩上直接跳了進去。

我們現在所在位置,附近攔河壩的水位較高,拉巴次仁這麼一跳,我還稍有些擔心,心說這爺們膽子也太大了,要是出點意外可怎麼好?還不如跟我和黎征一起回去衝水龍頭妥當。

可拉巴次仁跳進去的瞬間就站在了河水中,他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都沁在水裏,可胸口以上還都在水麵之上,尤其他站穩身子後就一臉無奈的望著我們,還伸出雙手比劃著說了一句,“媽了個蛋的,老子想洗個身子就這麼難麼?這要遇到投河尋死的還不得當場被氣死麼?”

我先是看的一愣,心說這裏水位這麼深,拉巴次仁卻能站住,他是怎麼做到的?但隨後我反應過來,知道河底下有東西。

我跟黎征都湊過去,一邊盯著河麵看一邊又對拉巴次仁打手勢,那意思讓他進水裏摸一摸,看到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拉巴次仁點頭回應,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潛了進去。可就在這時,我左眼突然有了反應,一種極其輕微的脹痛感刺著著眼球隱隱作痛,而且一根本來在壩邊緣的水草還突然移動起來。

在我印象裏,沒見過哪個水草能移動呢,甚至也沒聽誰說過,水草能移動的這麼快,尤其聯係著左眼疼痛,我覺得我們仨正處在危險之中。

我拉了黎征一下,又對自己左眼指了指,接著拿出最大的音調對著河麵喊道,“爺們,別潛水了,快回來。”

很明顯拉巴次仁沒聽到我的聲音,甚至一點要出來的意思都沒有。這樣過了小片刻,我有些擔心真怕他出事,就想著跳進去接應他。

黎征則一直盯著那移動水草看著,而那水草也正漸漸遠離我們。

但還沒我等跳下去,河麵砰的一聲響,拉巴次仁從水裏鑽了出來,他看著並沒什麼大礙,一邊深呼吸著補充氧氣,一邊罵罵咧咧向我們遊了過來。

我和黎征合力把他拉到岸上,黎征還追問一句,“河裏什麼情況。”

拉巴次仁指著剛才他鑽水的區域說,“這底下有個雕像,我摸到兩個犄角,弄不好這雕像是個牛的。”

我讚同他的猜測,畢竟黎征也跟我們講過牛與水的典故,但令我不解的是,他出來後就罵罵咧咧的幹什麼,我針對此事又問一嘴。

拉巴次仁也一臉不解,跟我們強調說,“剛才在我剛下水時,腿上好像碰到了一條大魚,而且這魚的鱗片真鋒利,刮得我直疼,可當我想捉它時,它又跑了,你們說晦不晦氣?”

我盯著他腿看了看,現在他腿上紅了一塊,而且這時我左眼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了。

我打心裏懷疑著,拉巴次仁遇到的不是魚,但現在又找不到證據,甚至也沒其他線索能指正刮拉巴次仁的是什麼東西。

我又扭頭看著黎征,那意思想聽聽他有什麼看法。

黎征一直盯著河麵看,等他留意到我的眼神後隻是搖搖頭並沒多說,又指了指毛巾招呼我倆回去,那意思先把蚊子研究了再說。

就這樣我們把神秘魚及古怪水草的事放到了一旁,一同走回宅子。

這宅子裏並沒解剖及做實驗的設備,但這難不住黎征,他先找了一張紙,把毛巾上黏著的死蚊子全撿了下來,又找了一個空杯子,從腰帶上拿出幾根細針,憑這些東西就開始了分析解剖。

而我和拉巴次仁對解剖蚊子不感興趣,就坐在望遠鏡旁邊,一邊繼續留意著河岸的動靜,一邊等著黎征的分析結果。

甚至打心裏我還期盼著,心說這蚊子要真跟神血有關就好了,那樣我們的寶貝就能修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