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建議黎征做十個毒蠱出來,以作備用,可黎征扭頭看我搖搖頭,說十個毒蠱太少,要做也要做這麼多才行。
他說完手就又摸進了兜子,一把抓出少說三五十個靈蠱,這些小白線頭全都攤在他手掌上,乍看之下還挺讓人恐懼。
我發現小哥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狠,真要製作這麼多的毒蠱出來,也夠高人受的。
而且黎征也不耽誤,跟我們又談論一會計劃就找個桌子躲在一個角落裏調配起來。
我們本來打算在河邊等怪蚊群的出現,再追蹤它們順藤摸瓜的找到河童老巢,可今晚一事也讓我們有了新觀點,對付高人和河童,還是主動出擊妥當些,等觀山居士到來後,我們就沿著河岸一截截的搜索,試著碰碰運氣,畢竟這麼一來,才能把敵暗我明的局勢打破。
我和拉巴次仁一時間無事可做,又不想睡覺,隻好搬個椅子坐在窗戶處,一邊悄聲聊著天一邊欣賞著戶外的夜景。
這樣沒過多久,打遠處出現個身影,瞧架勢正晃晃悠悠往這裏趕,我倆覺得不對勁,但沒急著出去,反倒湊到望遠鏡旁,把鏡頭對準他,還調整了焦距,而等看清這人模樣時,我冷不丁愣了下神。
這人是觀山居士,可他狀態不怎麼好,臉色蒼白的可怕,還捂著左胳膊明顯受了傷,腳下很浮,有種隨時會摔倒的樣子。
我和拉巴次仁急忙出屋跑過去幫忙,而觀山居士看到我們到來後,虛弱的樂了一下,又腿一軟昏了過去。
我倆架著他回到屋裏,還不得不打斷黎征工作,讓他過來給居士看看傷勢。
我們先把居士放在床上平躺,黎征把完脈後說了結果,“他脈相浮躁,身子很虛弱,我去調製一杯藥劑給他喂服。”
我也沒在意黎征調的是什麼藥,但很有效果,居士喝完不到五分鍾就睜開了眼睛,氣色也好了很多。
他明白我們仨幫了大忙,想掙紮著起身道謝,可我們不可能讓他這麼折騰,尤其拉巴次仁還一把將他摁住。
我問他怎麼回事,居士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他本來帶著秘密法器要過來跟我們彙合,不料中途遇到了一個帶著娃娃麵具的黑衣人,這黑衣人很凶殘,正在奔逃中,看到他後話也不答上來就動手。要不是他帶著那法器厲害弄不好都會就此喪命。
我知道,居士嘴裏的黑衣人就該是高人,而居士能逃出來也說明他的手段不一般,畢竟高人有多厲害,我可是領教過的。
拉巴次仁一聽到居士說法器又來了興趣,還追問這法器是什麼。
居士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錦盒,我發現這錦盒特別精致,上麵還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孔,按經驗來看,我覺著這錦盒裏裝的一定是什麼寵物。
可居士接下來的話卻把我這觀點給否了,他指著錦盒強調,“這裏裝的是一種上等的符籙,被奇人用鮮血開了光,法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遇到成了氣候的屍魁惡煞也能降住。”
我聽他說的挺玄乎,尤其符籙這種東西,憑自己的接觸還沒遇到過這麼厲害的呢,我也被弄得來了興趣,還問居士能不能把錦盒打開,讓我們仨開開眼。
可居士又禮貌的把我這請求給回絕了,“盒中符籙是有使用次數的,每次開盒,都會折損一次,要沒遇到緊急時刻,咱們還是別打開的好。”
我點頭表示理解,再沒多說什麼。黎征又一轉話題問起居士的傷勢,畢竟按照他現在的狀態,別說跟我們去找河童和高人了,走幾步路都費勁。
居士擺擺手讓我們放心,“我會一種特殊的調息法門,隻要用一天半的時間,就能讓身子複原如初。”
黎征問他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居士搖頭,指著身下這張空床說,隻要不打擾他就行。
這麼一來,我們的計劃又往後推遲了許多,甚至為了不打擾居士,我們還特意把其他床位往遠處挪了一些。
現在我們四人分成了三夥,黎征調配著毒蠱,觀山居士療著傷,我和拉巴次仁無聊著,本來這屋子就不大,分成三夥後就顯得有些擁擠,可沒想到接下來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我們。甚至這人還絕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