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鴻門宴”(2 / 2)

他這話一下讓我們敏感起來,藏酒我喝過,就是那雞爪穀酒,但我敢肯定,下人拿出的絕不是雞爪穀酒這麼簡單。

巴圖麵上看並沒什麼異常,但卻在桌下卻對我們打了個手勢,那意思先不要急著發難,看看形勢再說。

我和黎征打心裏都認可了巴圖的計劃,而女喇嘛一點猶豫都沒有,不僅點頭讚同了下人的話,還讓格桑丘去拿了三個空杯子過來。

我發現這藏酒看著都邪乎,倒出來的顏色是黑的,甚至一下讓我想到了醬油。

女喇嘛先自行接了一杯,一飲而盡,又讓下人湊過來給我們倒酒。

我硬著頭皮看自己被倒滿“醬油”,心裏合計起來,現在我們仨有種被人逼到牆角的感覺,要是還不動手真喝了這藏酒,弄不好就不是我們擒喇嘛而是喇嘛擒我們仨了。

我看著巴圖,想留意他什麼時候發起動手的暗號。

可巴圖呢,卻一點要打鬥的意思都沒有,還舉著杯聞了聞,歎了一句好酒,隨後就要一飲而盡。

要是一般人有這動作,我好準會慌神,甚至還會忍不住出言勸說一句,但巴圖這麼做,我可丁點也不擔心,他可在無番組織混過,甚至還是一個小隊的隊長,要是這點腦瓜都沒有,之前是怎麼混的?

女喇嘛很在意的看著巴圖,尤其看她眼神就是在等巴圖來個一飲而盡,可巴圖剛把杯子送到嘴巴就哎呦一聲捂住肚子,又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對大家強調道,“人老了就愛有尿頻尿急的症狀,先失陪了,我去方便下。”

我算被巴圖這突然舉動弄愣了,更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這麼一來,女喇嘛又把目光盯在我和黎征身上,大有催促我倆先喝的意思。

我知道我倆一定要想辦法拖住這酒,直等到巴圖回來,可問題是要我算命耍嘴皮子行,可讓自己推酒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我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笨招,心說自己假意咳嗽幾聲,推托感冒不就得了?至於小哥怎麼擋酒,那就看他的水平與機智了。

可我剛咳嗽兩聲,黎征也有了反應,甚至他這反應都稍有些誇張。他突然捂住鼻子,連續打了三個噴嚏,接著拿出一臉歉意對女喇嘛說,“不好意思,我最近感冒,不適合飲酒,但看在法師的麵上,這酒我一會一定會喝的。”

我不知道女喇嘛聽完怎麼想,可自己心裏卻小小的恨了黎征一把,心說這該是我的台詞才對,現在被他說了,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女喇嘛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尤其有了巴圖和黎征的例子在先,這次她忍不住先開口說,“這位少年,你的兩位朋友不喝,你可不要這麼不賞臉。”

雖然打心裏我很想把這臭喇嘛否決掉,但理智上我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甚至還強迫自己笑嗬嗬的點頭應下來。

黎征也接著對女喇嘛說了聲好,又特意拍著我胸口說,“法師都這麼說了,喝吧。”

我被黎征這麼一拍,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如果實在想不到推酒的法子,把藏酒喝了也行,畢竟有小晴在,加上我的特殊體質,它未必奈何的了我。

可我還是不想賭這麼一把,最後無奈之下又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端起酒杯對著女喇嘛敬了一下,說了聲幹了後,就假意喝起來,但我並沒真喝,甚至嘴唇接觸到藏酒時也是閉上的。

這樣我看似喝了一小口,隨後就拿出一副稍有頭暈的樣子出來,還盯著酒杯問道,“這酒好大勁,我,我有些不勝酒力了。”

女喇嘛沒料到我會這麼耍無賴,但一時間又拿我沒辦法。而黎征呢,知道我意圖後為了讓我裝的更像,還偷偷掐了我大腿一把。

這種感覺可夠受,我被疼痛一刺激,還不能喊話隻能憋著,臉色一下微紅起來。

這麼一鬧後,巴圖從廁所走了回來,先坐在我們旁邊又悄悄在桌下對我們豎起中指來。

我發現他這中指的指甲裏沾了一小撮粉末,雖然這粉末叫什麼名自己並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這粉末一定是劇毒之物。

巴圖嘿嘿笑起來,跟女喇嘛隨便聊了兩句又站起身,走到下人旁邊接過酒葫蘆說,“法師,我想敬你一杯酒,請賞臉。”

我一看這架勢,知道好戲來了,甚至隻要女喇嘛喝了,我們就會即刻動手。

這實際上,這事卻出了大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