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救了。”
好像事不關己一般,葉神月麵無表情,語氣冷淡的說出了幾個人的死亡宣言。
一絲不解之情悄然劃過陳峰的眼底,不過葉神月的淡定也影響到了他。陳峰隨即鬆開了鉗住葉神月的手,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情。沒有理會麵色青青的耗子,陳峰幾步追上了已經鑽進隔壁房間的葉神月,問道:“為什麼說你們都沒救了?莉莉被抓走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和耗子怎麼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神月蹲下了身子,一隻手撚起了地上的一片肉塊,一邊神色如常的觀察著,一邊回答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陳峰聞言,不解的搖了搖頭,就連早一步走入了房間的揚城,再聽見葉神月的話後,也一臉好奇的靠了過來。
葉神月將上手的碎肉塊隨意的甩了出去,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鐵棍,也不理會陳峰和揚城在一旁看的直皺眉頭,繼續左挑右揀的翻弄起了眼前的一堆粘稠的碎肉。
半響後,葉神月才從碎肉中翻出了一個粗大的金戒子,用鐵棍將其挑起並放到眼前看了看後才轉過頭望著揚城問道:“懲罰任務或者說你們卡徒所經曆的任務世界,是隻有成為正式卡徒後才能進入的吧?”揚城點點頭。
似乎是心中早有答案,葉神月沒再理會揚城隻是接著說道:“在此次任務世界裏麵,我們這些普通人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說得好聽是叫後備卡徒,但按理說,卡徒的選擇條件並不是這樣的吧?”
陳峰作為一個白板初哥自然了解的不多,思考半天後也將目光望向了揚城,好說歹說對方卻明顯是一個資深卡徒。
“沒錯,”揚城思考了一下繼續回答道:“新人的選擇雖然是隨機的,而且新人一般都會單獨經曆一場強製任務才對。至少現在這個情況,我並沒有聽說過。畢竟在懲罰任務裏麵有加入新人的是沒有先例的。”
站起身來,葉神月無聊的甩開了鐵棍,再將手上的還帶著肉末的金戒子拋給了陳峰,葉神月又踱著步了,在房間裏周圍走了起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新人為很麼會出現在這個懲罰任務裏麵?”還是同樣的問題,葉神月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時,葉神月猛地停住了腳步並轉過了身,嘴上卻是帶上了一絲嘲諷的表情,直直的盯著陳峰和揚城道:“是否可以將我們當成一批道具,一批為了維持這個世界正常運作的道具來看待呢?”
“廢話,”似乎是被葉神月盯的有少少不舒服,揚城不耐煩的說道:“不光是你們,就連我們這些所謂的卡徒,都隻是這個任務世界裏麵的一個棋子罷了。”話畢,揚城便不耐煩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峰哥,”看著並沒有離開的陳峰,葉神月笑了笑小聲道:“作為老人和資深者,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傲氣,所以並不把我們這種普通人當一回事。就像一開始的那個男人一般,動則便是殺。”
看著一臉不解的陳峰,葉神月走到了她的麵前,接著說道:“但是之前,當那個白衣男子動手殺人的時候,有能力阻擋他的並不隻你一個人吧?比如揚城。”用手指點了點另外一邊的房間。陳峰仔細回想了一下,隨後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和他們不一樣,”葉神月語氣中肯的道:“至少你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而非一個得到了力量就忘乎所以,是普通人為草芥的家夥。”
聽見葉神月這樣說自己,陳峰卻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尷尬的在心裏想到:“我總不能告訴你,在我反應過來前,自己的身體已經自己跑出去幫別人擋刀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