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楊儀:我是不安分的科研民工(1 / 2)

楊儀:我是不安分的科研民工

OTEC專刊

作者:王桂茹

誰能讓遊戲宅男走出家門?辦公室睡神是怎樣煉成的?對自拍狂魔而言,望京SOHO的建築物太高,照不全怎麼辦?看完《三分get》係列視頻,你一定會笑得停不下來。這正是楊儀和他的團隊在做的事。

2014年,楊儀聯合湖南廣電資深媒體人唐孟科,共同創立了一二四三科技公司,主打移動微視頻—三分微視。這是一個以自製內容為驅動,專注製作分享1-3分鍾原創優質內容的微視頻平台。在短短兩個月內,其微信公眾號單篇閱讀量就從三位數猛增到了六位數,三分微視團隊也獲得了500萬元的天使投資,並計劃在2015年啟動A輪融資。

把病毒的傳播之道運用到廣告中

新加坡讀PhD期間,楊儀的專業是生物工程,那時的工作就是天天在實驗室研究病毒。“病毒本身有一套很複雜的機製,它先把自己偽裝起來,寄生在細胞內進行感染,再複製出更多的病毒,” 從生物工程專業跨界到互聯網,楊儀正在嚐試把病毒式傳播之道運用到廣告中,“廣告想要產生效果,首先要把它包裝得不像一個廣告,讓你一開始看到時能夠接受、產生認同感,或者覺得開心。看完以後才發現,啊,原來我已經中招了。”

在與楊儀談話過程中,如此類比的跳躍式思維隨處可見,這與他從小受到的自由而開放的教育經曆密不可分。

楊儀畢業於“湖南四大名校”之一的雅禮中學。雅禮中學由美國耶魯大學雅禮協會創辦於1906年,深受西方式辦學思維影響。“我當時初中加高中六年,一直有耶魯大學畢業生作為英語外教,他們的思維方式、教學方式都非常有意思。整個讀書過程中,經常會組織看電影、踢足球或者打棒球,邊玩邊學,大家相處起來非常輕鬆和融洽,從沒覺得學習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楊儀回憶 道。

和雅禮的大部分學霸一樣,楊儀沒有參加高考,完成高中學業後即被保送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就讀於材料科學與工程係。四年的學習讓他對新興學科和領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本科畢業後,楊儀PhD全獎赴新加坡國立大學留學,攻讀生物工程專業。“生物工程是一個跨學科專業,偏重醫學和生物學研究,涵蓋數學模型、醫療軟件、新材料、新藥物等等。我的博士課題是用病毒來對癌症做基因治療。”

談到博士生涯,楊儀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有意思”。“我沒有想搞科研,隻想了解更多的東西。在第一個學期上課時,我發現它比我接觸的很多理工科的東西更有意思。比如,你可以看到每一個細胞怎麼工作,你的DNA怎麼把信息傳遞下去,身體中的各個器官、各個係統、各種機能又是如何配合的……其實學習的過程本來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甘心做一個“科研民工”

回過頭來看,長達四五年的海外求學經曆,楊儀更重要的收獲,是“一種思維方式的轉變”。“首先,這種科研工作需要自己去發現問題,然後圍繞著問題去搜集更多的資料,再運用科學實驗或者其他方法去實踐,驗證自己的想法,最後得出結論。其實,科研的過程到最後不一定能完全解決一個問題,但至少能讓我知道,哪些路是走得通的,哪些路是走不通的。如果發現了走得通的路,就可以運用更多的工具、更有效的方法來幫自己走得更遠。”

楊儀談到的另外一個收獲是,科研能夠很好地培養一個人的邏輯思維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在國外讀書的日子裏,不論是課上的討論還是階段性的成果分享,首先要花相當一部分時間來準備PPT,將自己的思路、已有的數據與所發現的問題有條理地展示出來。然後,要以恰當的方式表達出來,讓參與者能夠聽得懂、看得懂,並且能夠充分討論。

“其實創業中也會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你經常要跟別人去講,為什麼要做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你已經做到什麼程度了、將來想把它做成什麼樣子。所以,從這個方麵來說,我不覺得創業同自己所學專業關係不大就浪費時間,相反,學術訓練過程對創業非常有用。”

博士畢業後,大部分同學選擇繼續科研。漸漸地,楊儀發現,自己讀書得越久,研究的東西越多,越覺得自己是個“科研民工”:“即便是去一個很好的課題組或者公司,還是感覺自己被關在這個實驗室裏麵,再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