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學弄好了蛋糕,屋子裏正飄著一股濃濃的香味時,我居然聽見了梁思雨叫小雪的聲音。
從廚房裏走出來,我看見了梁思雨。隻是兩三天沒見她,但我卻覺得自己好久都沒見過她一樣。
“你還沒走嗎%253F”看見我的時候,梁思雨突兀地問我說,連個正常的招呼都不打。
我一陣失落,這算什麼呀?
——潛台詞不就是說,她掐準了時間,我應該已經走了,所以她才回來的嗎?
我的自尊心告訴我,我得理直氣壯地壓製住梁思雨的氣焰。
“要不是小雪挽留我,我早就已經回去了。”
說完,我看了眼廚房裏的蛋糕,就馬上往門口外麵走去。
小雪卻一個箭步跑上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姐夫,你還沒吃蛋糕呢。不能就這樣走了。”
“我有事情。”我隻能撒了個謊說道。
看來我真是烏鴉嘴。這句話剛落地,蜻蜓的電話就進來了。
我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小聲地回答了蜻蜓,原來是蜻蜓說,要我現在馬上趕過去,跟她一起去機場接個朋友。
我當然是不能反對的。作為蜻蜓的男朋友,她願意我跟著一起去,看來,這個朋友的分量,肯定不輕。
我走到小雪身邊,告訴了她我的確有要緊事,必須馬上離開的時候,梁思雨一語不發地看著我,眼睛裏全都是鄙夷之色。
我知道她想什麼。於是,我賭氣地狠心說道:“你有空的話,我們就趕緊把手續給辦了吧。免得影響你光明的未來。”
說完,我拉開門,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坐在電梯裏,梁思雨那雙閃著奇怪眼光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徘徊。
我怎麼覺得,梁思雨好像並不是真的那麼忙。她回來的時間,掐得實在太好了。
我和小雪製造的蛋糕,大概是還有十分鍾就可以出爐了。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就可以像以前那樣,融融泄泄地吃蛋糕。這可是我好久以來就夢寐的事情呢。
可就因為一句話,哦,不是,我剛才其實也想留下來,想厚著臉皮留下來的。偏偏蜻蜓這個女人不給我機會,我現在有點怨恨起蜻蜓來。
但等我見到蜻蜓的時候,我卻不怨恨她了。
這小妞,今天居然穿得十分傳統。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下身是一條細條紋黑色闊腿褲。再加上一個十分得體的包包頭,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的。
跟昨天我看見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今天不認識我啦?”蜻蜓看見我一直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她,調皮地問道。
“嘖嘖,女人真是善變。娶上你這種女人,簡直幸福極了。”
我這句是由衷地讚美。因為麗姐跟我說過,無論多多麼漂亮的女人,到了四十五歲左右,都不能談什麼漂亮了。
女人,很多時候必須在自己熟悉的男人麵前有所變化,那才叫真正的女人。
麗姐說的時候,我沒啥感覺。但看見現在的蜻蜓,反正我就明白了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的真正涵義。
“得了吧,知道等會我們要接的是誰嗎?”
“廢話。”我白了蜻蜓一眼。
“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是我們公司的亞洲地區副總裁。一個十分厲害的家夥,有顏,還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