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籲一口氣,這才想起來,剛才梁思雨在山腳下的時候,為什麼要問我這裏應該比較安全了。
梁思雨畢竟是梁氏企業的繼承人,再說了,她本來就不想在新聞裏路麵,更何況,現在我們兩個正處在這麼微妙的時刻,能夠避免點麻煩,總是好的。
倒是歐非陽,好像不怕事大一樣,滿臉堆笑的說道:“喲,王爍,你說,剛才我們三人行,會不會也被別人照進相片裏了呀?”
梁思雨好像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用力地甩開了我的手,氣哼哼地說道:“你們兩個先聊吧,我看見個熟人,我先過去了。”
“哎……梁思雨……”我知道,梁思雨肯定是生氣了,所以,趕緊叫住了她,還大步向前,打算把梁思雨拽住。
可我的腳都還沒邁開,歐非陽就一把拉住了我,著急地說道:“你怕她跑了呀?又不是你女票,你著急什麼?她出得起錢,我也一樣可以。”
歐非陽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來。我真想對著歐飛揚一巴掌就甩過去。
老實說,我現在是吃軟飯,哦,不,我這算不上是吃軟飯。我們這種幫別人的忙,救別人於危急之中的行為,難道不能算是為別人做好事嗎?
發展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當然會有很多各種各樣不同的職業。或許,在現在看來,我們這種職業是不怎麼光彩,但難保過去幾年之後,我們這種職業會成為大家都想幹的呢?
現在的明星,過去不就叫做戲子麼?沒有人看得起。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明星,大家都擠破頭了想要去做呢。
我心裏雖然安慰著自己,可不得不說,我還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現在是被一個女人包養著的。
於是,對著歐非陽,我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怒氣衝衝地對著歐非陽吼道:
“你胡言亂語說什麼?”
看見我青筋暴突的樣子,歐非陽顯然也被嚇壞了。她在周圍逡巡了一遍,最後,壓低聲音向我道歉說:“王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請你不要再來煩我了。”說完了這句話,我就大步流星地往梁思雨那邊走去。
梁思雨好像已經恢複了平靜。她看見我走過去,淡淡地說道:“我要回公司忙點事情,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知道,這些全都是借口。但我更清楚,此刻要是我不跟著梁思雨的行動去做的話,我們兩個以後或許會更尷尬。
回去的路上,車子裏的沉悶,跟剛才一路趕來時,完全是冰雪兩重天。我感覺空氣都快要凝滯了,真希望有誰突然給我或者梁思雨打個電話,免得大家這樣十分難受。
潘擂好像是聽到了我內心的召喚一樣。在我把車開了十公裏左右之後,他的電話打了進來。
“王爍,你查一下,看看我轉賬給你的錢到了沒有。”
我嚇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這個潘擂,跟那個……一百五十多斤的女人,居然也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