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然後一歪頭躺到沙發上，把關於袁家羽的事情，從頭到尾全都告訴了潘擂。
潘擂聽了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去，你以為你是為那個叫袁家羽還有麗姐的那十萬塊而唉聲歎氣嗎？我說你呀，純粹是為了你的那個梁思雨在歎氣，自己都不知道。”
“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但要是麗姐不是這麼嚴厲地責備我，我現在肯定還是挺高興的。”
“別別別，在我麵前，別說那麼多假話。要是現在梁思雨打電話叫你立馬滾到她身邊去，你鐵定高興得要命。”
潘擂左一個梁思雨，右一個梁思雨的，把我的頭都整大了。
看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潘擂幹脆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一屁股找了個很小很小的地方坐了下來，細細地跟我分析說道：
“你現在不高興的根源真的全都在梁思雨的身上。你不打算找回她麼？”
“別人會願意跟我一起麼？”我反問說。
潘擂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最後點頭說道：“也是。本來梁思雨也沒想過要跟你在一塊兒。當初別人是為了錢。現在錢到手了，你呢？跟別人壓根就不同高度，你要是和她滾過床單的話，那還好，你要是器大活好，女人還會養著你。”
“你不是器大活好嗎？那個肥婆，為什麼不養你了？哼，做我們這行的，人才濟濟。”
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把“人才濟濟”這幾個字用來形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別人聽見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揶揄我們呢。
還好。隻是我和潘擂兩個人在聊天。
“要不這樣吧，總不能芝麻綠豆都丟了吧。我幫幫你，找出那個跟袁家羽在一塊兒的男人是誰，叫他不要搶生意。”
“這樣也行？”
“總不能連麗姐都不要你了吧？麗姐這人你還不了解嗎？上次你被她從原來的會所趕出來就是一個證明。”
潘擂的話正中我的下懷。想想也是。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就是怎麼喜歡，也會一樣拋棄的。
這個世界，誰都不會少了誰就活不下去。
“好吧，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否則，在麗姐麵前出現，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給你打電話。”
潘擂這段時間，總是活躍在會所的時候多，他的人脈，比我可是多了不止多少倍。
兩三個電話打了之後，接早就聽見潘擂打了個響指。一臉燦爛地對我說道：
“袁家羽的馬子我算是幫你找出來了，你自己跟別人溝通去。”
“我嗎？”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也太沒骨氣了吧？我這個……那個袁家羽，可是被我甩的，我憑什麼要重新……
“你要是願意讓麗姐繼續那麼辛苦，你就別打唄，電話號碼在那兒，我洗個澡睡覺去。”
潘擂說著話，就往衛生間那邊走去了。
我把潘擂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看了又看，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摁下了這個陌生的號碼。
話筒裏，很快記傳來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聽得出來，這個人的年齡，肯定要比我的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