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帶著我一起去做硬臥火車去了。我沒開口問,她就自個兒給我解釋說:
“我這人不怎麼喜歡坐飛機,怕它一不小心墜下來,最後連渣都沒剩。”
“不是有高鐵動車嗎?”我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嗯哼,是有。但我不想讓你那麼舒服。該死的王爍,你讓我這次出行很不爽,對了,我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我心裏一陣叫娘,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這種性格的人,怎麼會成為富婆的,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坐這種綠皮火車坐得實在太多了。每次出行,為了省那一百幾十塊的,選擇的出行工具,除了綠皮火車還是綠皮火車。
綠皮火車裏的人我也很熟悉。多錢一點的,坐軟臥,少一點的,坐硬臥,再少的,就是硬座了。
我對硬座更加的熟悉。躺在硬臥上,對於一向坐硬座的我來說,也算是一件讓我十分高興的事情了。
哦,不不不,再具體一點來講,應該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我的座位在下鋪,袁家羽的座位,居然就在我的對麵。這話完全不科學啊。我本來還以為,袁家羽應該就在我的上麵才對。
等到上了車,我才驀然發現,這他媽的,哪是坐的什麼硬臥呀。在整節車廂裏,就我和袁家羽兩個人而已。
那個給我們服務的列車員,也被袁家羽趕到別的車廂裏去了。
直到躺在舒服的座位上,我才不得不承認,這個叫袁家羽的女人,果然就是一個土豪。
“是不是比坐高鐵舒服呀。嘖嘖,要是有人知道我們兩個,把整節車廂都包下來,這新聞,得多轟動。”
“有點浪費。對我這麼吝嗇。”我對袁家羽白了一眼。
“咳,王爍,你這就不懂。我和你是做生意,生意就得講個公平公正原則,至於坐車嘛,這是享受,享受懂嗎?”
袁家羽說著話,身子已經靠到我的這邊來。
講真。這樣的旅途,實在有點刺激。耳朵裏,充斥著外麵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袁家羽事先叫列車員特意噴的香水。
還有,從車窗可以看到外麵呼嘯而退的各種風景。袁家羽的雙手,直接放到我的肩膀上,她摟著我,女人的呼吸均勻而又輕微,讓我有種想要醉過去的感覺。
“我以前讀書時候,曾經有過這種似乎帶著點瘋狂和執念的想法。知道是什麼嗎?”我看見袁家羽的眼神有點迷離,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和你最喜歡的男人,在各種車子上來一次嘿咻?”我能想到的,除了這個,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我本來以為,這隻是我隨口一說的而已。沒想到,袁家羽居然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