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家園建設工地,基坑內洞底深淵。
當何建軍和楊柏樹滿身是傷的拖著衛忠國浮出水麵時,被嚇了一大跳,那條吃人的大魚翻著白肚皮浮在水麵上依然那麼駭人。
“死了也要鞭你屍!”楊柏樹拿著手電筒狠狠的砸了幾下已經斷氣的魚,“他娘的!老子大腿都被它撕下二斤肉,疼死爹了!”
“好了,趕緊把衛忠國帶上岸,這兔崽子估計也夠嗆。”何建軍看著奄奄一息的衛忠國問道:“小衛,怎麼樣?死了沒?”
衛忠國使出僅剩的一點力氣,笑罵道:“去你大爺的,死不了!”
何建軍放了心,這兔崽子居然還有力氣罵人,就證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皮肉傷就不好說了,瞧那大魚嘴裏的利齒看著都滲人,被咬上一口有多疼,何建軍是親自體驗過的,此生他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他摸了摸被撕下半斤肉的屁股,猛吸幾口涼氣,乖乖,這得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喲!
楊柏樹發泄爽了後,和何建軍一起帶著衛忠國朝著閃爍燈光的方向遊去。
因為長時間泡水的原因,何建軍三人的耳麥和攝像頭都損壞了,地麵指揮部馬常龍隻能看到其他幾人站在岸邊朝暗河水麵上搜尋,那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跳動的異常劇烈!馬常龍心中祈禱三人能沒事,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安全地帶。
衛忠國浮在水麵上任由何建軍和楊柏樹二人拖拉著,他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渾身疼的齜牙咧嘴,尤其是兩條大腿,此刻就像是腿裏麵有兩顆跳動劇烈的心髒,牽扯著皮肉一跳一跳的,別提多疼了,然而疼痛之下,忽然讓衛忠國想起一件詭異的事來,在水底,他模糊之下好像是看到了一顆子彈射進了大魚的腦袋裏才殺死了大魚,那麼,在水底開槍的是誰?原以為是何建軍,但是此時想起來他們10個人下洞時都沒佩戴武器,哪來的槍?
“老何,你兩誰帶槍了?”衛忠國明知故問。
何建軍在前頭拉著衛忠國的衣服往前遊,聽到衛忠國莫名其妙的問話,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衛忠國話裏的意思了,剛才慌忙之中把這事給忽略了,現在經衛忠國提醒後,何建軍背後有些發涼了,“開槍的另有其人,我們10人下來時都沒帶武器,剛才跟那條魚拚命時也沒注意四周的動靜,剛才他們既然出手幫我們解決了吃人魚,就沒理由對我們造成威脅,不過,大家也不能掉以輕心,比較我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楊柏樹懷疑道:“是不是那四個人?”
何建軍說:“不敢肯定,那四人除非會飛,不然,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跳下這麼深的洞裏,能有個全屍就是奇跡了。”
衛忠國提醒道:“你難道忘了咱們現在在哪裏了?水裏!這麼深的水,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掉進這條暗河裏,能活下來的幾率是很大的!別忘了那三名幸存者,他們既然都能活下來,那四人也就同樣能活下來。再說了,連上頭都說他們四個人神秘了,你還別不信,還真有可能是那種隻存在於科幻小說裏的無所不能的人呢!”
楊柏樹不以為然:“豎著一頭紮下來還有可能活,但要是運氣不好橫著掉進水裏,那就不好說了,除非是鐵皮肚子,不然,非得炸了不可。”
何建軍手腳不停的遊著,“先不說這個了,能活下來就是咱們的運氣,先與戰友們彙合,然後在討論4個人的事。”
楊柏樹遊在最後,他將衛忠國的雙腿扛在肩膀上以免衛忠國沉下去,雖然吃人的魚已經死了,可楊柏樹還是覺得背後毛骨悚然,總覺得有東西跟在他屁股後麵,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在他屁股上來一口,可謂是三步一回頭的情況下往前遊的。
大約7-8分鍾,三人終於上了岸,是一片高處水麵的淺灘,暗河裏的水安靜的衝上沙灘然後又靜悄悄的退去。
其他6人見何建軍他們終於安然無恙的上了岸,都放鬆下來,幫忙把衛忠國抬上岸後,由其中一名叫武滿洲的戰友向地麵指揮部彙報了情況,10人中嚴小明和衛忠國受重傷,經過他們簡單消毒包紮止血後,嚴小明情況算是穩定了,但因失血過多急需送往醫院救治,衛忠國雙腿血肉模糊,傷口白骨可見,雖然不像嚴小明那麼嚴重,但也需要緊急救治,何建軍與楊柏樹雖然都掉了肉,但沒傷到骨頭,經過簡單包紮後沒有大礙,其他6人都安然無恙。
馬常龍聽了武滿洲簡單彙報後,臉上稍稍轉好,萬幸沒有人犧牲,但情況依然嚴峻,不容耽擱,他命令何建軍和楊柏樹看護著嚴小明和衛忠國原地等候武警救援,其他6名隊員稍作休憩後馬上展開對被困人員的救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