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追殺紫菱兩人的那些長老盡數散去,紫菱才轉向祁嫋嫋他們,躬身行了個大禮。
“多謝四位相救,紫菱與少主感激不盡。”
祁嫋嫋托住女子的手,將她扶起來。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我們本來就是覺得此處有異才尋過來看看的。”
“嗯?姑娘是被此處異動尋過來的?”
紫菱麵上出現一抹疑惑,隻是不過一瞬,女子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驚喜,嘴中已經興奮地喊出聲來,
“姑娘可是被少主懷中的玄霖琴吸引過來的,姑娘現在是何種感受,胸口可有疼痛?”
女子拋出一連串的問話來,嫋嫋有些懵,她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之前隻覺有些心悸,意識中有條線要將我拉到這邊來,不過這會兒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紫菱姑娘可是知道我心悸的原因?”
“啊!還不就是少主的玄霖琴要——”
“紫菱!”
紫菱有些激動,聲音上揚,可是話還未說完就被藏青鬥篷下的男子出聲打斷。
“少主?”
女子見男子聲音不對,便住了口。
“幾位,玄霖琴乃我水族至寶,極富靈性,姑娘會心悸應是靈力相通,受它影響。”
男子說罷便席地坐下,將捧在懷中用黑布包著的玄霖琴拿出來。
那琴,粗粗看來也是極其普通的模樣梧桐木所做,琴長六寸,前闊八寸,後闊四寸,厚兩寸,其上刻有流暢的水雲紋,隻有五弦而已。
“少主,您已受傷,不能再奏此琴。”
紫菱想要阻止男子動作,卻見男子手抬起,擺一擺,示意莫要阻止他,
自鬥篷底下,就聽得男子好聽得像是玉石相撞一般的聲音傳出來,
“便當報了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食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便流瀉出一聲清響,祁嫋嫋先是胸口一震,而後全身上下抒發出一股難以言表的舒適,筋脈如同被溫養一般,連指尖都發出瑩潤的光芒來。
但男子也隻是撥了這麼一下,便收起放在大腿上的玄霖琴,要站起來,哪知身形一晃,辛得紫菱手疾眼快的扶上去,才不至於摔倒。
“少主現在如何?”
紫菱苦著一張臉,緊張地問道。
“無事,姑娘的力量覺醒,身子骨受不住,筋脈之間便有隱痛,現在玄霖琴一出音,便能夠溫養姑娘血脈,現下我們受追兵威脅,幾位但趕快離開此地……”
男子突然頓住,喉間氣血上湧,本想要強壓下去,可無奈還是從嘴中流出一行血來,男子趕緊用手掩住,可祁嫋嫋他們幾人未看見,紫菱卻看見了,穩住男子身形,便又匆匆的再次道謝。
“紫菱在此謝過幾位,此地凶險異常,指不定那些長老還會回來,姑娘你們盡早離去,少主現下重傷在身,紫菱便不在這兒久留了!”
說罷,先扶著男子離開。
等兩人的身影融入灌木叢中,殷離的神色一暗,道,
“既然嫋嫋已經無礙,便先回雨霽國。”
其餘不再說什麼,反倒是衛衡,埋了一肚子的疑問,對方才兩人仍是感到好奇,還不停地纏著祁嫋嫋詢問,
“嫋嫋,不如說說,你之前心悸是何種感受,誒,還有,那玄霖琴究竟是何等神物,就是我,聽到那弦聲是也覺身心無比舒爽,嘖嘖嘖,你可真是運氣好啊!不過我們救了他們兩人,就單單給我們聽那麼一聲琴聲似乎是有些虧啊……”
衛衡自己一人嘰裏咕嚕的自言自語,還擾得祁嫋嫋都頭皮發麻,
“你個臭小子,事情怎麼就這麼多,還有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一天到晚盡想些沒用的!”
祁嫋嫋擰了擰少年的耳朵,等少年“啊”的叫出來,擺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後才收回手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嗎!”
少年癟癟嘴,這般孩子氣的表情出現在少年的臉上卻分毫不覺奇怪,相反,還有些可愛,讓人心軟下來,打算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安慰幾句。
少女說完話,自己也獨自想起心事來,雖是嫌衛衡吵鬧,其實自己也一樣對紫菱和那水族少主感到好奇,心悸之感來得快,去得也快,本就讓她摸不著頭腦,還有水族的少主,一直遮著臉,長什麼樣子都看不見呢,神神秘秘的,就算是彈琴之時,也隻是看到他露出的修長手指而已,不過紫菱被打斷的話後麵是什麼呢?
這麼多疑問,便在少女心中一點一點炸開,祁嫋嫋回頭看看已經變為一點的綠意,歎口氣,,卻是看到了殷離低沉的麵色。
冥王大人從穀厲國離開後便一直沉默,沉著一張臉,讓祁嫋嫋思前想後的也不知道男子為何突然就這樣了,但是去問的話又顯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