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芷的洗塵宴算是結束,天帝得了仙娥的彙報,說是犀芷上仙一直在宴席上沒離開過,這才放下了心,又吩咐犀芷到偏殿一趟。
“父皇。”
犀芷躬身一禮,麵上含笑,瞧不出錯處,也猜不清她心中所想。
“有勞父皇為犀芷辦的洗塵宴。”
“客氣什麼,你是天女,本帝該做的。”
坐在案前的天帝擺擺手,語氣平淡。
“妭的事情,司命可同你說了?”
天帝問道,眼神朝犀芷麵上一看,注意她的變化。
隻是看不出她麵上的表情,照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已經同犀芷說了。”
“嗯,那便好,離她下一次功力減弱之時隻有一月不到,可是打算好了什麼時候去?”
“下回月半之時,妭的力量最為薄弱,是最利於取勝的時候,隻是風險尚存。犀芷不一定會找那樣的時機去,還得由幾位星君協助,時刻注意係原山的變化,見機行事。”
“嗯,你有打算便是,此事得盡快,有什麼需要的同本帝說便是。”
聽到滿意的回複,天帝欣慰的點點頭,露出一副慈愛的表情,很是滿意的朝犀芷說道。
“是,犀芷多謝父皇。”
“沒什麼事兒就先回去準備吧。”
“犀芷告退。”
祁嫋嫋一禮退了出來。
等及外頭的仙娥剛把門關上,少女便是麵色一變。
“呸!”
嫋嫋啐了一口。
當她祁嫋嫋還是那個溫柔乖巧的犀芷啊,憑什麼要聽你這個癡呆老頭子的,唯我獨尊,自私自利,背地裏還看我不順眼,現在麵上裝得這麼慈愛。
得虧她演得好,把那些情緒藏得幹幹淨淨的,不然不管是一庭霰還是祁嫋嫋的性格,就得把天帝先給揍一頓!
祁嫋嫋袖子下的拳頭捏緊,吐了口濁氣,才大踏步的往自己的住處走。
也不知道,衛衡和殷離他們幾個能找到什麼樣的消息。
總歸,和天帝脫不了關係就是。
剛得知自己的身份之時,祁嫋嫋的確是恐慌,手足無措,可這麼長時間過去,等她冷靜下來便能夠想得清楚,不管她是何等的身份,現在她還是那個她,隻不過多了兩世的記憶罷了,犀芷和庭霰這兩個身份所帶給她的也許是更多的責任,麻煩也肯定會多,不過,能有這般奇妙荒誕經曆的怕也隻有她祁嫋嫋一個,她心大,事情兜得住。
而正被祁嫋嫋念叨的衛衡,少年帶著嬌兒,到了蛟魚族的皇宮。
“祁叔,祁姨。”
到了別人的地界,雖是與其熟識,但衛衡還是做足了禮數。
座上的蛟帝和蛟後俱是點頭,麵上露出和藹笑意,衛衡同他們介紹完嬌兒之後又是一來一往交談問候了幾句,直到衛衡把蛟帝和蛟後逗的發笑,才聽得蛟帝問上一句。
“是什麼風把阿衡小子給吹來了?怎麼不見嫋嫋呢?”
蛟帝隻是不經意一問,衛衡卻先是一愣,等及殿內都安靜下來,少年才回神,琢磨著該用何種語氣說下去。
“祁叔,祁姨,嫋嫋回天界了。”
等少年說完,蛟帝和蛟後的表情一僵。
“咳,”
蛟帝輕咳一聲,身旁的蛟後緊張得手下意識攥在一起,帶著擔憂看向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