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裏知道啊,我看著死的都是乞丐吧,一下子死這麼多,別是天譴吧?”
被問話的婦人道。
“估計和那場大雨有關,穀厲何時下過那般的雨,驚雷閃電的,駭得人心慌。”
人群裏不知道誰高聲說道,人群裏本來小聲的議論一下子就變得嘈雜起來,那些人皆是麵上帶著慌張的神色,似乎真的就怕是天譴要來了一般。
“王武,你去把外頭的百姓趕一趕,圍在這裏怕鬧得人心惶惶的。”
福姨皺眉吩咐道。
“是,小的這便去。”
得了吩咐,男子便小跑著到人群前麵,麵色一板便開始趕人。
那些人多半是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啐一聲就百無聊賴的離開,隻是人群過於擁雜,沒人注意到有個紫衣身影在此地張望了許久,遠遠的望一眼,因著官差來趕人才離開,那一尾紫色的衣角卻是被福姨給注意到了。
見及是個女子的模樣,福姨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可是消失得太快,福姨也不知道是誰。
人界發生什麼事情對於天帝來說估計微不足道,連看也懶得看一眼的,因為現下威嚴的天界至尊好好的坐在他的寶座之上,看著座下走來的那幾位。
為首的自然是犀芷上仙,後頭跟著個藍袍少年,少年身邊還有個粉衣女子,麵容嬌魅,舉止之間自帶蠱惑,怕是狐族的姑娘了。再後頭就是黑袍的男子,容貌妖異絕色,卻是氣質冷漠,這一位天帝是認識的,冥界的王,冥界與天界素來不合,為著犀芷肯上天界來,還肯屈尊來見自己,怕是關係匪淺。
天帝的眼中隱隱出現暢快的神色。
而在冥王稍微後一點,便是個白袍的男子,烏羽和司命。
白衣的男子觀來便是另外一番氣質,雖是病態難掩,可未曾減損他身上溫潤如水的氣質,清風朗月一般,隻是低垂著眉眼,看不清表情。
“父皇,犀芷帶幾位朋友過來一見。”
犀芷端正了神色,便為天帝一一介紹起身邊的人來。
“這一位是鬱水真蛸族的衛衡殿下。”
嫋嫋邊說,便以眼神示意,叫衛衡安分一些,這般正式的場合,衛衡還是很懂規矩的,有禮的一拜,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位是狐族的嬌兒,冥王大人,還有水族少主。”
視線落到泉先身上時,嫋嫋的眼中帶上擔憂。
走至一半遇到泉先也被仙娥帶著要往大殿去,本打算叫他好好養傷不要走動的,可人家少主自己說了,承蒙天界照顧,自然該去拜見一下天帝的,勸阻無法便一同來了。
泉先抬頭,給嫋嫋一笑,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嗯,犀芷一回來天界便熱鬧了不少啊。”
天帝感慨一句。
“犀芷在天界還勞心幾位照顧,現在她回到天界了,本帝作為她父皇,自然要感謝幾位一番的。”
犀芷聞言,沒說話,隻是垂下頭去。
“不謝不謝,這還不是嫋嫋姐也對我們好嗎!”
衛衡少年見沒人回答,場麵有些尷尬,出聲回道,隻是上頭的天帝卻是麵色一變,聲音含威。
“犀芷現在是天女,衛衡小殿下出於禮貌還是叫一聲上仙為好。”
天帝冷冷的就拋出一句。
敢情這是要標榜自己天界身份尊貴呢,我呸,人家嫋嫋都沒說話,你這個老頭說點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