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大殿,等在那兒的翼皇不過是小坐片刻,寬叔就已經滿臉焦急的衝進來了。
可後頭,卻並沒有帶著人。
“主子,摶雲塔出事兒了!”
寬叔麵上慌亂,話語急促。
才剛剛發現有人私闖摶雲塔,現在又是摶雲塔這個地方出事,饒是性子一向平穩的寬叔也不禁擔憂起來。
“先帶我過去吧!派人知會庭霰一聲!”
翼皇果斷吩咐道。
“是,主子。”
話了,兩人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嫋嫋得到消息趕到摶雲塔的時候,翼皇也才剛剛到,父女兩個相視點點頭,目光就沉下去。
“不過片刻,就再度有人私闖摶雲塔,我倒要看看,是誰,這樣膽大,當翼族的守衛都是死的嗎?”
嫋嫋朗聲道,氣勢迫人,連同眉間那個豔麗的圖騰也閃動出奪目的光澤。
翼皇眼底,讚賞之色一覽無餘,但視線轉到前頭的摶雲塔時,麵色就談不上好了。
摶雲塔,位於邊管山南麵的山巔,本就地處偏僻,又加上路也崎嶇難走,便成了個極佳的守護重要寶物的地方,原先就是翼族原祖用來保存翼族聖物的地方,後來那場大戰,摶雲塔上層倒塌,翼族聖物便被盡數轉移,到後來大戰平息,天界親自派人修補摶雲塔,也隻放了那羊皮卷在裏頭囑咐翼皇守著。翼族的人大半是不知道摶雲塔裏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麼。
但是總會有人知道羊皮卷的用處,並且,一定同那場大戰有關。
翼皇同嫋嫋打遠處就看到塔前站著的白色身影。
對於翼皇而言,那白色的單薄身影實在是陌生,半點印象也沒有。
而於嫋嫋。
男子清雅俊朗如故,隻單單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幅畫了。
可少女的手卻是捏緊了,腳下步子先是一頓,不過一會兒又加快,步子也邁大了。
“水族少主遠道而來,可真是難得,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好叫我和父皇做好準備。”
少女語氣涼薄,眼角帶笑卻未達眼底。
等嫋嫋說完這些話,泉先的身份大抵明了,翼皇眼神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嘴唇緊抿,腦海中已經思索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見過這個男子。
“是泉先的錯,不過泉先以為,今日這一行,目的不純,還是不要告知兩位為好,改日再登門拜訪,必當提前送上請帖。”
男子望著麵前這對父女,輕聲一笑,繼而和以往一樣清雅有禮的說話。
縱使現在男子被翼族守衛包圍,也未見有一絲狼狽之態,衣袍照舊找不見褶皺和灰塵,衣擺上壓繡著的青竹都還是栩栩如生。
不過男子手中,捧著一個盒子,通體黑色,觀之,年份已久。
“再一次?恕本皇接待不了你這樣的貴客。”
翼皇冷哼一句,眼睛落在泉先手裏的盒子時就更加惱火,繼續道。
“少主手中那一個,還是歸還給翼族為好。”
“這個?我從天界到這裏就是為了拿這翼族守護的寶物的,泉先做事向來就是這樣的特點,東西一旦到手,就絕不奉還。”
泉先聞言,眼睛朝手中剛剛取得黑盒子看了許久,一麵說起話來,並沒有抬頭看翼皇做什麼表情。
“那今日便看看你有沒有本事繼續堅持你的做事原則。”
翼皇說完,身形一變,衝到泉先那邊去。
“父皇!”
嫋嫋下意識的就去製止,心底裏,泉先縱使計謀過人,可他的身骨依舊虛弱,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了父皇的一擊。
故而嫋嫋手中水浪打出,替男子一擋,削弱了半數的力量。
翼皇一愣,回頭看嫋嫋一眼。
“父皇,這一下是我欠他的,從這次之後,是死是活,便不是你能推測得到的了。”
嫋嫋低聲道。
那邊泉先自嫋嫋出手替他一擋之後也同樣是心頭一愣,抓著盒子的手也是倏的收緊。
少女話中意味是不想與泉先正麵交戰,不管成功與否,男子的身體承受不住,她很清楚。
而且,她也難以想象,自己和泉先對上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嫋嫋,這個盒子裏的東西,我有用。”
泉先說道,眼神專注的盯著祁嫋嫋。
於是少女不自然的別開眼去,語氣又冷硬幾分,道。
“那麼,看你有沒有本事能拿走了。”
話了,少女自己左手藍色鋒芒打出,細碎密集的朝泉先過去。
這一招,的確是沒有半點虛情假意,都是真真切切,直擊痛主各個刁鑽的痛處而來的。
卻不料,泉先並沒有想要半點躲開的樣子。
少女一驚。
泉先一聲悶哼,白色的衣料上瞬時就浸出血來,鮮紅色,極其刺目,之後男子嘴角也流出血來,襯得那張臉孔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