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仁討厭麻煩,但是事實上麻煩總會不經意間降臨到他的身邊,簡直防不勝防。對於這些麻煩,梅友仁喜歡選擇能避則避,而如果躲避不了的話,那也就隻有用些血腥的手段了。
不過這次的麻煩還沒有讓梅友仁感覺到需要用血性手段鎮壓的地步。事實上,在他當年落魄的時候,他也曾做過類似的事情,隻不過要比他們幹的規模大上一些罷了。
事實上現在這種情況最正確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蹲在一邊,而不是像某些女生一樣飆高音一般的尖叫或者像某些自作聰明的家夥一樣偷偷打電話報警。事實上,在他當年幹這行時這種人他一般都直接弄死的。
不過看樣子這群家夥們也是這麼想的。
梅友仁摸了摸下巴,看著被拉出來的張超,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得攙和到這破事裏麵去啊。
梅友仁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家夥,在他的世界裏,隻要是對他表達了善意的就都是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則絕對不可以被傷害。
“那個,各位大哥,我有話想要說。”梅友仁站了起來,小聲說著,臉上還帶著一絲帶著驚恐的堅定表情,就像一隻勇敢的拿著胡蘿卜對抗大灰狼的可憐兔子。
“你想說什麼?”拿槍指著張超腦袋的那個家夥挪開了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忽然他大吼一聲:“說啊,你他娘的到底要說什麼?”
梅友仁似乎被嚇得一哆嗦,但是還是倔強的挺直了脖子:“那個,是我的朋友,你們,你們不能那個,不能殺他的,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啊”一眾匪徒忽然同時放生大笑:“那個小子不會把自己想當英雄吧,哈哈哈……”匪徒們笑的都直不起來腰,也沒有注意到已經走上前來的梅友仁。
“那個,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其實有些生氣了。”梅友仁的語氣還是那麼的不溫不火。
“生氣了又怎麼樣,來啊,打死我啊,來來來,朝這打。”為首的匪徒囂張的扯開了衣襟,露出了長滿了胸毛的胸口。
“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梅友仁的語氣瞬間變得凜冽的如同三九的寒風,他輕飄飄的一抬手,一隻筷子便插在了那匪徒的胸口上。那人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身上紮著的筷子,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沒一絲氣息了。
梅友仁從袖口又拿出了一隻筷子,滿是惋惜的道:“可惜了,這雙筷子是用不了了。”一邊說著,梅友仁一邊順手將這隻筷子塞進身邊剛剛轉過來的一隻槍口上,“嘭”的一聲,筷子硬生生的洞穿了槍身,在那個劫匪的肩胛骨上穿了個洞,落在了已經幽靈般出現在他身後的梅友仁的手中。
“我最討厭別人嘲笑我了。”梅友仁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和,但在那人的心中卻像是死神的宣告。
事實上這也的確是死神的宣告,這個可憐的孩子在臨死前看見了一雙還沾染著自己腦漿的筷子飛向了不遠處的同伴,然後,這個世界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