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已經派出去多久了?”中軍帥帳之中,鎮撫使徐天元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著,時不時地看向東方魚肚白之下顯得異常突兀的煙塵。他的信使已經派出去恨久了,甚至就連一同派出去的趙斌都已經回來了,而那個騎著快馬的信使都還是音信全無。
趙斌回來的時候帶來的消息讓他很是憂心,一隻神族的部隊參與了阻擊,王世山部全軍覆沒,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再加上這個消息中隱隱透露出的那絲不祥的預感,總之,鎮撫使大人現在感覺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大人,我認為,我們應該派出一支部隊前去查看一下。”工藤先生這個時候提醒道:“這支部隊不用太多,但是要有一定的戰鬥力,至少,如果遇上什麼突發事件的時候,可以將消息傳回來。”
“那那些反賊們”
“大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考慮我們糧草的問題。雖說這裏距離我們的大本營較近,補給不成問題,但是如果這些物資真的全都損失殆盡,對我們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啊。”
“的確,這一片區域最大的糧食聚集地是在六十九區,不過那裏已經被攻占了。而且我們前幾天還將糧食上繳了一次,所以現在我們的物資也不算充裕啊。”
“所以,大人。現在我們更應該注意一下糧草的問題,就算真的是駐守那裏的陳誌成將軍我們也可以盡早做出應對之策。”
“說的有道理,不過,應該派誰去呢?”鎮撫使環視一周,出了兩個將領帶兵在外進行搜索工作之外,剩下的帝國“精銳”都在自己的?麵前了。可是,說實話,這些人自己都不怎麼信任,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誰是那些叛賊的同黨?如果這的有的話,那自己可就虧大了。而自己那一點嫡係更是舍不得派出去,正在犯愁之際,他忽然間看到了眼前那位渾身傷痕的趙校尉。這家夥雖說渾身傷痕,但是鎮撫使可以斷定這個奸猾的家夥事實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傷。自己曾經也在這個級別的職位上混過,自然深得其中三味。恐怕這家夥身上擦破個皮都會纏上十層八層的繃帶,所以說這家夥雖然看上去模樣慘淡,但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隻是
“趙校尉,你們的部隊,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大人”聞言,趙校尉立即就帶著哭腔地叫了出來:“大人,弟兄們近日來一直在守夜,本來體力就跟不上,今晚上還熬了一夜,再加上剛剛一場遭遇戰死的死,傷的傷的”
“我帳下有一個參謀將軍的空缺”
聞言,趙斌稍稍停頓了一下,不過隨即又帶著哭腔地說道:“大人,不是我不勇敢,隻是兄弟們實在是太累了,真的沒有那個精力了。”
一眾將軍們誰也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死胖子有些不信任自己,所以盡可能地忽悠這個可憐的校尉替他拚命。隻是事關生死的大事,沒有誰腦子進了水願意牽扯到這種問題上。剛剛徐天元與那個姓工藤的家夥說的話他們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帶兵去找那些十有八`九是叛賊同黨的家夥的麻煩算了吧,我們還是多活幾年罷了。
“或許我可以考慮每個人發幾十金幣的慰勞費”
“大人,這不是錢的事啊!弟兄們弟兄們真的是不行了啊!”
“我家裏還有兩個北天區的絕色侍女”
“哎呀,大人。我忽然覺得這樣的事情是吾輩義不容辭的事情,請您,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的要求,讓我和我的弟兄們為帝國獻出一份力!”聞言,趙斌忽然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蹦起老高,一把撤掉了自己吊著胳膊的紗布,對著鎮撫使一拱手,隨即就好像害怕他反悔一樣,一溜煙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這人還真是好色不要命啊。”看著他一騎絕塵的背影,所有人無不在心中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