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一直守在肖染的病房外,一步不肯離開。

他一直抱著希望,希望肖染能原諒他,肯見他一麵,連被主治大夫催命連環CALL也無動於衷,不肯回醫院治病。

終於在第三天,他昏倒在病房外。

聽到佳慧說他昏倒被送回骨科醫院,肖染的心痛得擰到一起。

他現在說後悔,她受過的傷也不會消失。

離婚,即是放過他,也是放過她。

顧漠被醫生禁足,連病房都不允許出。

他焦急地拔打保鏢的電話:“過來接我!現在!”

“是!”

半個小時後,一群黑衣人衝進醫院,護著顧漠離開。

顧然知道消息後,無奈地聳了聳肩:“真是不要命了。”

“怎麼辦?”劉醫生看著顧然,不知所措地問道。

顧漠的傷勢還很嚴重,就這麼跑出院,若發炎高燒可怎麼辦?

“交給我吧。”顧然拍拍劉醫生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這個蒙古大夫雖然不會腦外,可總是個大夫。”

“蒙古大夫?”劉醫生被顧然逗笑。“誰敢這麼說你?”

“我未婚妻的專屬名詞。”顧然戲謔地眨了一下眼睛。

“快吃喜糖了?”劉醫生聽到顧然的話,笑著恭喜。

“希望。”顧然雙手叉著口袋,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能不能結婚不是他說了算,要小辣椒親口答應才行。

不過,訂婚是快了。

“顧主任大婚的話,不知道要有多少小護士哭昏在廁所裏。”劉醫生打趣地說道。

顧然聳了聳肩:“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就得意吧!”

顧然開懷大笑:“誰讓我魅力無邊?”

劉醫生無語。

他沒見過像顧然這麼臉皮厚的男人。

“我去跟院長告假。這些天我得盯著我哥。”顧然說完,便走出腦內醫生辦公室。

……

顧漠剛坐進車,便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已經查到肖鵬程被害的線索,他立刻命令保鏢帶他去警-局。

“我們在肖先生病房門外的垃圾桶裏找到一隻針筒,裏麵有胰島素的殘液。上麵留有一個不太清晰的指紋。經過指紋庫比對,我們查到了嫌犯。”

“是誰?”顧漠立刻認真地問道。

他必須查清嶽父死亡的原因,讓他能夠瞑目。

“肖洛。肖鵬程的小女兒。”警-察淡定地回道。

“是她?!”顧漠震驚地看著警方,“確定?”

肖洛才隻有十五歲!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殘忍。

“確定!而且我們還調查了你車禍路段的監控,查到了這一幕。”警察說完,便打開電腦,讓他看他們拷貝的錄相。

“也是她?!”看完監控錄相,顧漠惱火地從椅子裏站起來。

肖洛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如果沒有查出來,她還不知道會對小染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蔣夫人的事會不會也是她動的手腳?

想到這兒,顧漠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警方搖了搖頭:“她與蔣夫人的案子無關。”

“無關?”顧漠不相信地看著警察。

“蔣夫人的案子與她無關。我們剛剛恢複了那段被抹掉的監控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