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早已圍滿了人。
石台上也站了幾個人。
他能看見龍極與龍嘯陽的身影,奉月的身影也在其中。
隻見一名錦袍青年,斜眉細目,長得不難看,但卻滿臉的暴戾之氣。
青年身後站著一個老者,拄著一根翠綠竹杖,獨眼薄唇,相貌甚是可怕。
青年正在哈哈大笑,笑聲中絲毫未將龍極放在眼裏:“依龍前輩吩咐,我朱家與貴族子弟互相之間的比試,以爭奪那赤鐵礦脈的開采權,僅以此事我請來了天象宗的藤長老做主,你們好自為之。”
說著他又瞥眼看了看龍極身後的奉月,心中瘙癢難耐:“此女姿色絕佳,若能贏得比試,把她也收了豈不妙哉?”
龍極怒目凝視著青年:“休要在我龍家放肆,等你贏了比試再說!”
奉月心中也極為憤怒,這人名叫“朱魏”,是朱家族長的嫡子,仗著天象宗的權勢,絲毫未將龍家放在眼裏。
況且此人三番兩次瞥眼瞧她,眼神中淫褻不堪,令奉月倍感惡心。
那藤長老就坐在一旁,見此不禁道:“朱魏,休得放肆,龍家怎麼樣也是煉丹世家,日常與我天象宗尚有往來,你既然請老夫來做主,就乖乖聽話比試一二,等分了勝負再說不遲!”
朱魏心中冷哼一聲:“尊聽藤長老吩咐。”
他凝視著龍極和龍家一幹子弟,見他們一個個唯唯諾諾,柔弱不堪,怎能是他的對手。
他低聲對身旁的老者道:“一會兒贏了勝負,你替我向那個姑娘提個親,說不得我朱家還會分一部分赤鐵礦給他們。”
說著他看向奉月,臉色桀驁,眼神卻邪惡無比。
奉月生的花容月色,傾國傾城,不管到哪裏都是人們追捧的對象。
朱家權大勢大,就算龍家與天象宗有些來往,那也隻是交易上的來往。
比不得他朱家年年進貢,提供資質絕佳的弟子入門修煉的關係。
藤長老自然是向著他朱家的。
若是他能贏得比試,借此機會將奉月也收入朱家,豈不雙喜臨門?
朱魏心中如此想,龍極卻十分憤怒。
這朱魏雖說也是朱家的後輩,但其資質絕佳,又在天象宗修煉了幾年,早已到達了氣運圓滿境,如今出得宗來,早已成為朱家未來領袖的不二人選。
實在是個人才,龍家此時除了龍堯能稍微應戰一二,卻沒有任何人能打得過他。
奉月低聲道:“爹,讓我出戰!”
龍極歎氣:“不行,你雖然剛晉入氣運境,但修為尚未穩固,我料定你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奉月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龍堯也不過剛晉入氣運境,又怎可能是他的對手?”
龍極放眼看向遠處,心中無比擔憂。
早在此事發生前他便傳信讓龍傑回來,可如今依然不見其人在何處。
看來龍家真的要放棄那片礦脈嗎?
那些礦藏本是龍家先發現決定開采的,若不是朱家仗著天象宗的權勢,怎可能會變成這番地步。
龍嘯陽道:“藤長老,既然此事已定,還是盡早比試,以決定勝負。”
藤長老知道龍嘯陽不好惹,畢竟有著虛合境修為,當即一聲吩咐下來,比試即將開始。
龍極不能讓奉月上場比試,他看得出朱魏對奉月有覬覦之心。
雖然這樣很可能不會落得慘敗,但龍傑也絕不會同意的。
於是他仍然讓龍堯上了場。
龍堯這一年來修為大進,突破氣運境,又得龍嘯陽真傳,實力已是族中佼佼。
可他也沒把握能贏朱魏。
畢竟朱魏有著氣運圓滿境的修為。
朱魏冷哼一聲:“我道龍家能派出什麼大人物來比試,想不到竟是這麼個嘍囉。”
龍堯聞言已是大怒。
龍極傳音道:“龍堯,穩住心神,不要管他,隻需發揮出你的實力迎敵便可。”
龍堯輕輕點頭,已捏爆一紙符籙,一杆長槍跌落出來!
藤長老道:“比試開始!”
因為是一場決勝負,龍堯清楚他背負著家族的榮譽,因此著手不留情,槍影連連,已激刺數十槍過去!
朱魏目光冰冷,輕易避開。
他道:“真是個嘍囉,我料定你不及我三招!”
說著他已使出第一招!
一拳已伸了過來!
龍堯穩住心神,長槍舞動,步伐靈動後退,卷住朱魏的拳頭,一腳踢了上去!
朱魏哈哈大笑,拳頭縮回,卻同時已連攻數腳,直逼龍堯下盤!
龍堯大驚失色,身軀靈動下,已朝後方躍起!
龍極見此,已歎氣搖頭。
因為他已輸了。
朱魏的目光瞬間冰冷,一股煞氣從身上散發而出。
他已一掌拍在了半空中翻騰的龍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