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兒了!”
一支箭正好順著窗戶射了進來,眼看著麵前大花瓶上箭屁股在那兒直愣愣的顫著,龍傑是嘴角直抽的扭過頭來。
火車這東西可邪乎,後世東北王張作霖就是在皇姑屯被鬼子炸死的,換上人望不足的張學良上台,日本鬼子一來隻能後退,不然的話,或許近代史可能來個改寫,他龍傑可不像先張大帥一步成為火車事故的反麵教材。
“那個,大帥,末將!”
“行了,下去吧!”
龍傑擺了擺手,負責後軍的方麵司令點燈子趙勝滿腦門汗珠子,如蒙大赦般的退到了一旁,不過明顯能聽到他又是揪住個師長級軍官,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那巡防師長臉跟紫茄子一般,沒辦法,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事兒雖然玉遇上了,可沒傷到人就是小事兒,龍傑還沒有時間心有餘悸,再一次把頭低在了桌麵上,他對麵,兵部尚書孫傳庭,台灣總督張煌言,甚至已經年過八旬的老參謀,帝國老臣孫承宗都在。
雖然不算老,南洋總督洪承疇的眉頭卻是皺的最深的一個,憂慮的把手放在地圖上。
“大帥,最近荷蘭人可不老實,集結在婆羅洲東南的西洋艦隊數量不斷增多,暹羅灣也有發現,這時候如此大規模集結艦隊,不太好吧?”
“亨九,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建奴亡我之心不死!南洋,不過是一些化外蠻夷之地,有之固然錦上添花,就算丟了也不足為慮,你怎麼能本末倒置?”
孫承宗算得上洪承疇的老師了,不過他這個老觀念,還停留在崇禎十七年之前,看著老家夥氣的拿著拐杖不斷地杵著地,就算權勢如洪承疇這般,也是額頭見汗,無奈的揉了一把。
對於這個老家夥,龍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打圓場的點著頭。
“建奴這麵重要一些,亨九先生,並且我南洋各港都有炮台戍守,殖民地兵團也是久經訓練,並沒有抽調一分,南洋總督府發布預警,警告各處商船小心,結伴出海,武器發放令再寬鬆一些,今年就應付過去了!”
“內閣大人說的極是,也隻好如此了!”
嘴抽了抽,實在不願意和孫承宗將整個南洋如今有多少家商行,占據稅收足足二分之一強,還供應了三分之一的糧米,頭疼的想著如何安撫大商人們度過這段沒有海軍撐腰的一年,洪承疇也隻好將念頭最後壓在了心裏。
作為台灣總督,張煌言心裏也不是太舒服,不過他也知道當前大局要緊,見洪承疇的異議被排除,他遍伸手直接點在了地圖上。
“大帥,我軍水師主力在施琅將軍麾下,已經集結在了萬家口,北方的水師分艦隊也在趙普將軍指揮下,橫渡日本海,如今建奴水師正停播在淮河入海口,大約四天之後,我軍就能南北包抄,滅了多爾袞的船!”
“然後,直搗京師!”
做後一句,就連張煌言也忍不住說出了一肚子豪氣,在他的手指下,大明的海岸線地圖上,密密麻麻繪畫著不知道多少菱形圖案,仿佛兩支巨大的巴掌那樣,南北合圍,將多爾袞費盡心機搗鼓出來的北洋水師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