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多爾袞不安分的時候,龍傑也沒閑著,這兒可是江南,他的主場!明軍經營兩淮三年多可不是白經營的,洪澤湖旁他可修有碉堡,一麵扼守著與湖相連的低窪地帶,一麵派船自洪澤湖上遊登陸,同樣也是奔著多爾袞的菊花去的。
相比之下,明軍對於一戰定江山的希望也更加迫切,清朝是個少數民族政權,照比漢族政權,最大的缺點就是人口不足,為了進攻江南,多爾袞已經將各地駐防八旗也抽調的差不多了,如果在這兒將多爾袞的大軍殲滅了,江北許多地方幾乎不攻自破,再勸降駐防漢族官員也將容易得多。
可以說,這一戰打贏了,半壁江山唾手可得。
可同樣,也知道自己手裏握著的是唯一一副牌,多爾袞也是謹慎的很,京營中最彪悍的驃騎營被他放在了洪澤湖邊上,這支騎兵並不防守,可一但明軍下了船試圖在清軍背後修建工事,那麼這支騎兵就直接壓上,逼迫著明軍不得不放棄陣地,退回湖邊上。
雙方的進展可以說都不順利,龐大的戰場上,兩軍就如同太極那樣,陰陽魚相互纏繞,彼此焦灼的貼在一起,這種力量的平衡,一時半會也打不開,龍傑與多爾袞都想一口吃了對方,卻誰都奈何不了誰。
四通八達的鐵路與冒煙的火車煙筒一時間成為了大明帝國獨特的標簽,此時也成為了大明的交通樞紐,原本百萬規模的大戰,民夫個幾百萬,如今十來萬後勤人員,就安穩的保證了前線補給,多餘的民兵預備役人手則可以投放到沿途各個碉堡崗樓上,防止破襲。
一趟運輸傷員的貨車此時就疾馳在鐵道上,蒸汽火車頭已經達到了每小時五十公裏,速度已經超過了不少戰馬,坐在空曠的的貨箱中吹著風,扶著護衛的明軍步兵懶洋洋的看著兩側風景。
忽然間,車頭的汽笛猛地被拉響,剛剛還懶散的明軍一下子全都緊張起來,咯吱的聲音中,貨倉門被拉開,疾馳的景色中,足足百多騎兵進隨著奔馳的貨車,極速向前奔跑著。
皮袍子,散亂的頭發,還拿著弓箭不斷的射過來,清軍蒙古輕騎無疑了。
狂躁的風中,箭頭乒乒乓乓的打在鐵皮上,有的居然順著貨車艙門飛了出來,弄得裏麵明軍手慌腳亂了下,旋即,發火的明軍也隻匍匐下來,趴在貨艙**擊著。
火槍可比弓箭穩定多了,嗖嗖的破空聲中,挨近貨車的前列騎兵胸口,頭上忽然冒出了血點子,旋即撲倒在了淩亂的馬蹄中,就算付出了傷亡,能深入到天長縣城後方,這些蒙古騎兵估計也是台吉親衛一個級別的戰士了,依舊鍥而不舍,咬著牙狂叫著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