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早該知道這是場有所目的的盛宴,幾乎所有的皇子阿哥格格年輕一輩均列席參加,這裏哪有小小的她的容身之處,那麼,他又是讓她以怎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裏呢?想到這裏,洛藍便更是食不下咽,這時恰好有人來傳說是雍穆王爺來了,話畢便見一襲青衣映入眼簾,洛藍癡癡地看著他,見他向名允恭了恭手便就位了,他的坐席正好在洛藍對麵不遠,他看了洛藍一眼,不知為何嘴角微微揚起,倒叫洛藍自感莫名其妙,他的臉色還是如當日那樣蒼白。本是年輕人的酒宴,但因為卓意是先皇老來得子,也因此故身子不如尋常人,一月自有一半是在藥壇子裏麵浸著的,卓意年紀也算不得大,平日跟這群晚輩玩得熟墊,來往也較多,理應上應該出席。
“今日乃每年一度的中秋平常家宴,各位就隨意些吧。十四叔來晚了哦?自當罰酒三杯!嗬嗬……”名允乃當今太子和攝政王,理應坐於首座,但因已說是尋常家宴不必拘謹便坐於下麵。
原來他是當今皇上的十四弟,太子的十四叔,早該知道他氣度不凡,不成想到他竟是如此身份,洛藍多少有些吃驚。
卓意隨和端起酒杯,自飲三杯,麵上的笑意象是波紋般漾開,又如春天初抽出的柳絮,柔軟至極,洛藍不知自己怎會有如此感覺,又怎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嚴格上來講,他們還不算相識啊!
名允和卓意的隨意倒也使得宴席上的氣氛活躍了不少,大家也不再拘謹互相開起了玩笑,隻聽二阿哥名矢爽朗地說,“怕是十四皇嫂舍不得十四叔所以耽擱了吧?哈哈…”
八阿哥名煜也調侃到,“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平日玩笑慣了怎好拿十四叔來作玩笑話!何況十四叔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嘛,二哥理當該罰!大哥你說是吧?”語畢,也不忘拖大阿哥名赫下水,名赫平日少言,喜好安靜,一時難以融入這群人之中,隻得笑笑。
酒過三尋,宴席氣氛倒也真跟平常百姓家的家宴相差無幾,沒有皇權的爭奪,地位的懸殊等,恰時,名允走出酒案,說道,“今日大家都在,那麼我宣布撤去洛藍瀾格格的封號,取消與大宇朝的聯姻,我朝兵強馬壯,實力強厚,毋需用婚姻來修好。”頓時下麵傳來議論紛紛,基本上反對的意見稍多。
隻見一紅衣錦帛的女子出來,麵色紅潤,眼似淩波,唇不點自紅,雖不及洛藍,但也算好一個美人胚子呢。“三哥,這瀾格格的封可是父王與的,你這是唱的哪出?這豈是你我說撤就能撤的?”
洛藍頓輕輕吐了口氣,一時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這紅衣女子。
“怎麼?我身為一朝攝政王這等小事還做不了主了?我朝與他朝修好靠女子這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名允微怒地指向紅錦女子,又表情複雜地看向洛藍。洛藍有絲尷尬,這些隻是因她而起,洛藍輕輕起身,不著痕跡地退席,欲出去散散心,這陣子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這些不靠譜的事情似乎都是衝著她來的,她實在無意當這個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