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兩人走後,小屋子裏頭除了幾個奴才丫頭就一直未曾有人來過,洛藍本想借個機會等那些奴才疏忽之時逃出去,卻發現渾身酸痛難耐,下床走動自是自找苦吃,更何況幾個丫頭奴才更是寸步不離,看得極緊。
即使是心裏再著急也不管事,隻得索性定下性子來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三日下來倒也算是相安無事,幾個丫頭奴才全是板著麵皮子,不堪一言,好似欠了他們八輩子的帳,洛藍就連找個人打探情況的人也沒有,心底越來越不塌實,慌亂得直打鼓。
那個喚六哥的人究竟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若是將她擄來作餌,可如今卻又是不管不問。
這裏的天氣比天契更是炎熱,憋悶的小屋子更是讓人透不過氣來,一絲的風兒也吹不進來,洛藍躺在床上,汗珠子也直往下墜,渾身粘呼呼的,隻得張著嘴隻管吸氣兒,一連幾日身上早就汙蝕了的衣物暗暗的似乎可以感覺到幾分的渾濁氣味。
正胡思亂想間,一麵生的丫頭端著盆水進了屋子,朝一旁的幾個奴才吩咐道,“你們到外頭守著,我給姑娘擦拭個身子!”
幾個奴才聞言應喏了聲,必恭必敬的出了門。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洛藍心裏暗自開心不已,照這樣來看,這丫頭在這府裏還算得上有幾分的身份,隻求她不要像那些人一般冰就行了!
那丫頭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跟前,將銅盆放到一邊的矮凳子上,麵色沉著,伸過手來便是解洛藍的外衣,神色淡定。
雖說都為女子,但這樣也確實有些不自在,況且一會還要裸著身子麵對她,她自小隻有春兒一個丫頭跟隨,這些簡單的寬衣解帶都是自己親自來。
洛藍緊張的全身肌肉繃緊,手臂緊緊的夾著身子,她的手很是輕柔,竟覺得****難耐,一抹笑意難掩眼底。
“姑娘不必感到羞赧,大家同為女子,放鬆便可,這大夏日的不擦拭個身子在床上待久了會起痦子的……”
“有勞姑娘了!”總算老天聽到她的祈禱了,來了個碎子嘴的,心中頓時大喜,一絲的光亮照進心底。
“姑娘以後叫奴婢青蘇格便可,以後專管伺候姑娘,有什麼需要盡管講便是。”
片刻,洛藍身上隻剩半敞的貼身中衣和中褲了,青蘇格轉過身子撈起翠花袖口,擰了冷毛巾開始擦著她的手臂,動作輕柔,如微風輕佛般,沁涼著肌膚。
本來窩在這裏心裏憋屈的很,滿腹的怒氣硬是無處發泄,可見人家如此細心待自己,倒也撇著嘴壓了下去,好歹擄了自己來的是她的主子。
“這裏可是大宇的六皇子府邸?”洛藍見她也是曉事兒的通透人,也就不跟她拐著彎子講話了。
許是沒有想到她會問到這些,微怔的看著洛藍,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正是,六皇子吩咐姑娘若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哼…”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她擄來,不惜得罪於天契招來殺身之禍,他能不待她好些?說來,他國的王位之爭又何必牽扯了無辜的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