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渾身的氣力好象是抽空了一般,淚水止不住的下滑,心痛哀然。
名允……名允……你何故如此的癡傻……
那麼,那場夢又是意味著什麼?
“姑娘!”青蘇格驚嚇的執起她的手,帶著哭腔叫道。
洛藍尋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她白嫩的手背因開水泛起了幾個指甲大小的泡,觸目驚心,一股灼熱的鑽心疼痛刺辣辣的襲來,她終於忍不住的“噝噝”的倒抽著氣兒。
“還愣著幹嗎!趕緊去拿燙傷藥來!”敏歌度怒斥道,醉意醒了大半。
青蘇格回過神來立馬跑了出去。
“天契的女子當真如此珍貴,當值一座城池?還是天契的皇帝傻了不成?”敏歌度語出譏誚,一臉的不屑。
“你們這些蠻夷之人懂得何為尊重與愛嗎?你們今生永世怕是也懂不了這其中的萬分之一!”洛藍憤恨的咬牙切齒道,“你們與那圈進的牲口又有何區別!”
“你!”敏格度麵色鐵青的揚起右手,停下半空硬是沒有落下來,狠狠的咬著牙,目光恨不得能噴出火來。
洛藍知道她是在挑戰他的神經底限,仍然不怕死的昂著頭繼續道,“怎麼?我講錯了麼?要不然我怎麼會在一天之內易夫呢?哦,對了,我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我怕未爾萊皇子見了心疼,到時後悔也不一定!”
“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文洛藍,不要太過分!”放眼整個大宇,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跟他講話!
“過分的人是你,敏歌度!”洛藍反唇以擊道,看他憤恨的垂下了手,嘴角彎起一絲冷笑,心裏卻是淒涼無比。
思念彙集一條長流,將她淹沒得透不過氣兒來。
正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青蘇格跌跌忙忙的進了屋子,手上拿著一個青色的玻璃罐子,因是緊張焦急也未曾發現屋子內氣氛的不對勁,徑自拉著洛藍坐到椅子上替她上藥。
敏歌度見狀,自知多說無意,便氣呼呼的甩門而去,洛藍憋了好半天的嗚咽聲終於放開了聲響,把正在上藥的青蘇格反而嚇壞了,氣急敗壞道,“姑娘,您別嚇青蘇格,青蘇格知道您心裏苦悶難過,要不您就衝青蘇格發發火也行,不要全憋在心裏頭,看人讓人心疼……”
“青蘇格…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洛藍無所依的抱住青蘇格,泣不成聲。
“就如姑娘所言,這過不了幾日,八皇子府裏便會打發人過來接人了,八皇子為人謙和,想是姑娘若是實在不願意作他的福晉,他也應該不會強加為難,再者,若此路不通我們也可再做它想,姑娘還萬萬不可以放棄才是!”
可是,八皇子雖然對政治毫無興趣而言,可是,戍嫩這麼一塊碩大的肥肉他會放棄麼?即使他無心,那麼其他人呢?滿朝的文武大臣會肯讓他放棄麼?
名允頒出此道聖旨又是如何的排除眾議的?上官朝司,二王爺名矢,八王爺名煜,諸葛維等人定會在此事上百般刁難他,而且,雲太妃又會給他怎樣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