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牢,隻見幾個牢卒正在桌上啃著花生,喝著小酒閑聊著,見到王一飛的到來馬上站了起來做禮,恭敬的喊道:“城主大人。”
幾個牢卒中有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牢頭,隻是微微對著城主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身份顯赫。而城主也隻是對著此人微微一笑。
然後領著盧典前往二狗關押處,對於這樣的異狀盧典自然瞧在眼裏,並不做聲,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剛剛那股隱隱的窺視正是出自此牢卒。
默不作聲的跟著王一飛行了一會抵達二狗關押的大牢,盧典緊了緊左肩上的包袱,看著牢中的二狗,披頭散發,身著白色囚衣,囚衣上淡淡的血跡,雙手抱膝坐在大牢的角落。身上瑟瑟發抖,如今已然入冬,如此單薄的囚衣在加上大牢本身的陰寒,怎能抵禦嚴寒。
盧典不禁鼻子微微一酸,想著以前二狗在自己身旁那憨厚的笑容,老實的摸樣,現如今成這樣的一副場景,冷漠的目光看向王一飛。
察覺盧典冷漠的目光看著自己,王一飛趕忙搖手解釋:“盧兄弟,這人我可沒動過,都是謝家帶來的人,似乎想從他口中得知什麼秘密。”
聽得解釋,盧典理解。介意各大家族的壓力,王一飛隻能收押二狗,但卻不敢私下用刑而得罪盧家,但那些家族卻沒有如此顧慮,既然是撕破臉的話也不用怕得罪盧家,故而在大牢內對二狗使用私刑。
現如今的城主府都已經迫於壓力,默許別人在大牢中使用私刑,想到城主府先如今的狀況,盧典不禁暗暗搖頭。
似乎是聽到講話聲,二狗緩緩抬頭,無神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顱,虛弱的說道:“你們不用在問了,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因為……我答應過少爺的。”
聽聞此話,盧典甚是感動,對著粗大的鎖鏈輕輕一捏,鎖鏈頓時粉碎,立馬的衝了進去,蹲下身子抱著二狗,帶著激動的喊道:“二狗,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晚,讓你受苦了!”
二狗恍惚的神情,似乎是聽聞到少爺的聲音,身子頓了頓,緩緩抬頭,似乎也極為費力,待看到少爺那成熟不少的麵容後。
帶著血漬的臉上一喜,神情有點激動,憨憨的笑著,很虛弱的說道“少爺,我什麼都沒告訴他們。”本就虛弱的身子,因為情緒的激動頓時暈了過去。
見此情景,盧典一驚,趕忙抱起二狗,衝出牢房,速度極快,以王一飛的境界,也隻覺影子在身前一閃,已經看不到盧典。
王一飛見到主仆二人情深,而且盧典展示出來的實力,料想到以後天羅城將會風雲變色,勢力動蕩,暗自搖頭,緩緩朝牢房外走去。經過牢卒吃喝之地時,那位年長的牢頭,對著王一飛暗暗使了下眼色。
兩人就一前一後的走出大牢,往城主書房走去。
書房內,兩人並行坐在了房中主賓的位置,如果此幕讓與這位年長牢頭的牢卒看到的話,定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