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婉心一驚,捂著她的胸口:“你想要幹什麼,這裏是理發店。”她不想在這裏作賤,她的眼睛像隻流浪的小狗,渴望主人的懷抱。
冷裔的嘴角掛起一絲邪魅,語氣越發嚴厲:“那你最好識相點,把頭發剪了,別讓我動手。”
話語剛落,豆大般的淚珠滴落她的衣服,瞬間被吸幹,她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頭發不能剪。”她撕心裂肺的嗓音在冷裔的眼中不值一提。
冷裔的嘴角微微勾起,掛起一抹邪魅:“要是不想剪的話,你趕緊離開我的家,那個不屬於你的地方。”他感覺對她有些恨意。
難道是因為黃詩然,他的心中隻有黃詩然嗎?
雲向婉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頭發別剪,我也不能走。”她很陡然的扔出一句話語,眼神閃過一絲堅定。
冷裔的眼眸布滿了猩紅,他喊著:“還不快剪?”命令般的話語加速了她頭發的死期。
鋒利的剪刀觸及到她的發絲時,她的白晢的手臂微微一晃,鮮紅的血液從細嫩的肌膚裏流露出來。
理發師心顫了一下,緩緩說道:“先生,要不今天我們還是不剪了,改天'再來吧。”他的眼眸凝視著鮮紅的血液,有些後怕。
冷裔的怒火在胸膛逐漸擴散,他把她橫抱起,一把扔進車裏,她柔美的身軀感到劇烈的疼痛,紅潤的嘴唇變得蒼白。
雲向婉虛弱的聲音飄過冷裔的耳畔,艱難的話語從咽喉發出:“痛。”她好似隱忍不了這副疼痛。
冷裔的嘴角蔓延起一絲擔憂,要是明天媒體上爆出了冷家少奶奶從理發店死亡了,這個罪責會不會怪罪在他的頭上,他可不想被這個鍋。
他鍵長的長腿用力的踩下油門,車開始狂飆似的,夜晚的寒風打在車窗,砰砰作響。
整個車都在搖晃,包括雲向婉的身體,也在猛烈的搖晃著。
她害怕冷裔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她發出身體最後一份力氣,道:“我還不想死。”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媽媽,虛弱的身子躺在醫院裏,不省人事。
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上,眸中含著淚水,緩緩留下,清秀的臉龐上留下淡淡的淚痕,她已經哭了一晚上了,雙眸滲入了些血絲,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冷裔的腦袋往後轉了轉,該死,雲向婉你現在還不能死,要是媒體把這個消息爆出,肯定需要一番折騰,該死的女人,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死。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惱怒,車飛快的開著,嘴角緩緩下垂,夜深了,他也有些疲勞,隻有昏暗的路人與車燈照亮路,其餘的都看不清,誰料,車子踩到一個堅銳的小石子,車胎突然間爆了,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冷裔的腳奮力的踩了幾下油門,卻絲毫沒有動靜,他滿腔怒火的看到真相的時候,腳忍不住踢了一下昂貴的車。
“砰!”的一聲,似乎點燃了他所有的怒氣,他布滿猩紅的眼眸望向溫柔如水的女人。
真是,雲向婉怎麼這個時候昏迷了,冷裔還要抱她回去,她這麼龐大的身板,抱起來吃力,他的嘴角蕩起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