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逃脫這樣的生活,可是怎麼才能逃脫得了?
雲向婉在外麵遊蕩到深夜,走回冷家的時候,雙腿像是灌鉛了似得,剛一進門換好鞋子,冷裔放下手裏的財經雜誌,起身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不回來?”冷裔麵帶怒意,語氣低沉透著陰鬱。
他生氣了?
雲向婉驚了一下,難道說黃詩然把照片拿給冷裔看了?想到那個畫麵,雲向婉就感到後頸生涼。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雲向婉急了,她絕對不想給冷氏出醜的,可這件事情不止她有責任的,他也是有責任,要不是因為相信冷裔,她也不會被騙著去試穿什麼自己根本買不起的禮服,自己本來穿的衣服也更不會被惡意扔到垃圾堆。
冷裔挑眉,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場:“解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雲向婉,我告訴你過,你代表的是冷氏的顏麵,你要是有任何行為不端,被放在放大鏡下鑽研的人可不隻是你,是整個冷家。”
冷裔的眼神罕見的冷漠,咬字清晰而嚴謹。
雲向婉嘴唇微微顫抖:“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他,她能被拍到那些照片麼?
要是她被趕走,父親絕對放不過她,到時候母親怎麼辦?
想到這雲向婉就覺得頭皮發麻,她不能被趕走,不論如何也必須留下來。
“我怎麼了?”冷裔上下打量完,略嫌惡的說:“先去洗澡,換衣服,你臭死了,是去垃圾桶裏頭打滾了麼?”
雲向婉怔了下,他這樣說,莫非還沒有看到照片?
雲向婉心神不寧的洗幹淨澡,又換了幹淨的衣服,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了一個遍,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照片目前還沒有交到冷裔手裏。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黃詩然把照片交給冷裔,反而對她比較有利,因為這樣一來,照片的事情就屬於內部矛盾,冷裔為了冷家,是絕對不會讓這些照片被傳遞出去的,而她最多隻是被嫌棄而已。
相反的,如果黃詩然把照片交給媒體,那麼不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恐怕是沒法結束這件事。
雲向婉想了又想,決定向冷裔坦白。
她穿好衣服,剛要出門,卻又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問她冷父壽宴的事情辦好沒有。
雲向婉聽見父親暴躁的質問,才猛的想起來這回事,在電話裏她滿口答應下來,可是實際上她心裏一點譜都沒有。
她甚至連冷父壽辰將會在何處舉行都不知道。
雲向婉對著鏡子,看著鏡子中的精致容顏,微微有些怔,現在她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冷裔這裏入手。
她知道冷裔並不太喜歡自己,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多少對自己的身體還算感興趣,或許她應該表現的更加誘人些。
主動一點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