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任飛笑了下,眼眸微微凝著,眸底透著一抹冷色。
他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緩緩的開口:“冷哲,你是不是想讓冷老爺子知道上次的事?”
冷哲臉色難看了下,看了一眼雲向婉,大概是覺得失了麵子,他冷笑道:“什麼事情?不會是上次大街上那件吧?拜托,我們又不是小學生,還玩告狀這一套麼?”
話說的是很強硬,可雲向婉卻從這話中,嗅到了一絲畏懼的意味。
她看向冷哲,冷哲皺著眉,神情流露出一抹不自然,似乎糾結了下,很快他恨恨地道:“無聊至極,你想去告狀,現在就去唄。”
罵完之後,他故作不屑的轉身離開。
雲向婉不由得覺得好笑,同時又有些好奇,為什麼冷哲那麼害怕上次的事情被冷老爺子知道。
不過眼下她最好奇的,還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重歸清靜後。
雲向婉再次重複提了一遍。
顧任飛的清亮的眸子微微凝了下,側著頭望著雲向婉,專注而深情,那種奇怪的眼神,讓雲向婉覺得他像是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由得皺眉:“怎麼了嗎?怎麼不說?”
顧任飛笑著搖頭:“我不認為你想知道這件事。”
“我認為我很想知道。”雲向婉認真的說。
“好吧。”顧任飛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伸手,想要摸一下雲向婉的腦袋,可就在要觸碰到的時候。
黃詩然來了。
她雙手插著胸,不耐煩道:“顧任飛,冷老爺子就叫你。”
兩個人之間似乎很熟悉。
不過想也知道,顧任飛和冷裔幾乎從小一起長大,而冷裔和黃詩然也相當於青梅竹馬,這些人在一個圈子裏,肯定也是彼此認識。
“知道了。”顧任飛有些歉疚的衝著雲向婉點頭:“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他整理了下衣服,轉身離去。
雲向婉放下酒杯,想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坐著。
“你幹嘛去?”黃詩然從侍者那裏接過紅酒杯,拿在手裏晃著,那雙杏眼帶著冷色,一副挑剔的意味。
上下打量著雲向婉,仿佛在挑刺。
停了幾秒,她嗤笑了聲:“仿冒品始終是仿冒品,穿了龍袍也不像是太子。”眼底輕蔑盡顯。
她說著要繞開雲向婉。
雲向婉卻攔住了她,神情認真的問:“是你對吧?”
“什麼?”黃詩然不耐煩的皺眉。
雲向婉稍微提高聲音,一字一頓的問:“我說是你對吧?你把冷夫人送我的那件禮服弄壞,又安排了張管家給我找來這樣一件禮服,這禮服究竟是誰的?”
她怎麼想,都覺得是黃詩然幹的。
除了她可以對冷夫人那件禮服做手腳,同時又熟悉冷裔在做的事情,方便安插張管家提供這件黑色禮服之外,沒有人有這樣的條件。
隻是這件黑色禮服,到底是什麼情況。
雲向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很快黃詩然不自在了,她擰著眉嫌惡的說:“放手,你隻要知道,你在怎麼和我爭,始終不過是個玩具而已,一個‘仿真’玩具,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