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顧任飛宛如天神一般出現在雲向婉麵前,他俊美的臉龐寫滿了焦灼和擔憂,二話不說就將雲向婉抱上了岸。
雲向婉低垂著眼簾,卻也看得清楚。
抱著她脫離冷水的人,不是冷裔,不是任何其他的人,而是顧任飛。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去想別的,隻是出於對溫暖渴求的本能,她下意識的蜷縮在顧任飛懷裏。
“沒事了,泡個熱水澡就沒事了。”顧任飛輕聲安撫,抱著她朝大廳走去。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空氣仿佛驟然變得陰冷。
雲向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抬眸看去,冷裔氣息陰冷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站在路中央,宛如冷冰冰的死神。
“麻煩讓一下,沒有看見她很冷麼?”顧任飛眉頭微蹙著說道,語氣罕見的帶了一絲怒意。
冷裔陰沉著臉,俊臉布滿陰雲,他濃眉緊蹙,咬牙切齒道:“把她放下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命令的意味,似乎不容人質疑。
顧任飛卻不以為然:“你不是抱著黃小姐走了麼?還有空關心雲向婉?麻煩你不要擋路好嗎?”
他再次重申,一向清亮的眸子覆了一層慍怒。
他很少這樣生氣。
以致於冷裔都不由得微怔了下,就在這個空檔,顧任飛抱著雲向婉繞開他,繼續朝著大廳的方向走。
冷裔麵色越發暗沉,他提高聲音:“雲向婉,你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大庭廣眾之下,你在做什麼?”
顧任飛動作頓了下,扭頭看著冷裔:“你這樣說,未免有些無恥了吧?大庭廣眾之下,你放著自己老婆不救,抱著另外一個女人離開,這事怎麼不說?”
冷裔被噎了下,怒道:“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吧?”
他死死盯著顧任飛懷裏的雲向婉,那個女人,為什麼臉色那麼蒼白?看上去比黃詩然嚴重多了。
他至少要確認一下她現在情況。
他硬著聲音又道:“雲向婉,你確定你要待在那個男人懷裏?”
雲向婉頭昏昏沉沉的,卻聽的出來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意味,她對冷裔不能奢求太多,目前她隻希望能夠安穩留在冷家,僅此而已。
‘“雲向婉,你沒死吧?沒死就給我下來!”冷裔又道。
雲向婉手指動了下,努力移開胳膊,想要下來。
可顧任飛卻將雲向婉抱的緊緊的,她本身就虛弱,根本掙脫不開,更不要說下來站著,她不禁有些著急,想要讓顧任飛放手,卻沒忍住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冷裔和顧任飛幾乎同時開口。
方才冷裔固守著麵子,不肯主動,此時他懶得去計較那些,上前抓住雲向婉的胳膊:“顧任飛,你快給我放手!”
“憑什麼?”顧任飛不卑不亢的反駁,手下暗自用力,不肯放手退讓。
冷裔不由惱怒:“憑我是冷裔,憑我是她老公!”
顧任飛嗤笑了聲:“沒聽說過誰家老公會放著老婆不救,跑去救別的女人。”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員工,當然和我有關係。”
冷裔怒道:“那你現在聽好,她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你的員工了!你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