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婉啞口無言,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似得。
她聽見耳朵裏嗡嗡作響,直愣愣的看著冷哲,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低估你什麼……你不信我說的話麼?”
不等冷哲開口,雲向婉就急切道:“你難道不知道以前冷裔是怎麼對我的?他眼裏隻有黃詩然你不知道嗎?”
冷哲笑了下:“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什麼?”
冷哲鬆開雲向婉,伸長了懶腰,走到沙發前一p股坐下,熟稔的點了根煙,透過層層煙霧,他的眸光很冷。
“雲向婉,別給我刷這些小把戲,沒用。”冷哲散漫的說,眼底的冷漠,宛如凜冽的寒冬。
雲向婉哆嗦了下,像是被抽去了生氣,清亮的眸低浮起一絲不知所措。
冷哲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隨意的道:“你打算在地上坐多長時間?從米國飛回來至少需要14個小時,你要在那坐14個小時不成?”
雲向婉抬眸看他一眼,很不想搭理他。
她就坐在地上,看著電視屏幕。
屏幕上的監控錄像裏,母親一個人獨自待在房間裏,遲之傑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雲向婉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冷哲,不料冷哲正望著她,好像知道她早晚會服軟。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冷哲起身過去把門打開,進來的人是遲之傑。
遲之傑進來之後,飛速的掃了一眼坐在牆角的雲向婉,那張熟悉的臉上,找不到絲毫感情。
“布置好了麼?”冷哲隨意的問。
遲之傑道:“還在準備。”
“這次要萬無一失。”
“好的。”
兩個人不明意義的說了一段話,接著遲之傑轉身離開,整個過程,他雖沒看雲向婉,雲向婉卻感覺得到他的恨意。
而對於雲向婉來說,心裏也是同樣的怨恨。
他如果恨自己,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唯獨不可以牽連別人。
她甚至想直接站起來,想質問遲之傑為什麼這樣做,可想想又覺得沒必要,於是雲向婉隻是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縮在牆角。
怎麼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雲向婉不停地扣著指甲蓋,想破了腦袋,卻什麼都想不出來,她不能放下母親不管不顧,可她若是不盡快離開,十幾個小時過後,冷裔就會來找他,一定會中了冷哲的圈套。
她突然有些後悔沒有聽冷裔臨走時的告誡,若是她冷靜一點,想想別的辦法,而不是一股腦衝過來,或許情況會好得多。
“想什麼呢?”冷哲打了個響指示意。
雲向婉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冷哲卻毫不在意的笑道:“吃飯麼?就算你不吃飯,你媽媽也該吃飯了吧?想見你媽媽的話,就坐過來。”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雲向婉看著屏幕。
監控錄像裏,母親靜靜的躺在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雲向婉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似得,她難過,難過是因為自己無能為力,無法保護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