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黃詩然消息還挺靈通,這邊冷裔才住院,還不到半天時間,黃詩然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黃詩然本來還挺高興,畢竟終於有了照顧冷裔的好機會。
可哪裏想到才一進門,就碰到了雲向婉,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聲音尖銳道:“雲向婉,你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裏?你不知道冷哥哥討厭你麼?你來這裏,是想把冷哥哥氣死吧?”
雲向婉根本不想搭理她,她琢磨著要給冷裔帶點什麼東西還吃,還是自己做點什麼清淡的雞湯或者魚湯。
不料黃詩然竟然還帶了個拎著飯盒的三十多歲的婦女,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冷裔的早餐。
看她提著的那容量超級大的飯盒,雲向婉知道,一時半會黃詩然是不會走了。
若是之前,雲向婉恐怕會讓著黃詩然,可現在情況不一樣,畢竟她和冷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共同經曆過什麼生死的,相比較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極大的緩和。
於是雲向婉淡淡笑了下:“奇怪,我還真不知道這一點,要是冷裔討厭我的話,怎麼還不趕緊把我踹掉,和你結婚呢?”
黃詩然被噎了下,忍不住破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冷哥哥討厭你你自己心裏沒數?你麼結婚那是……那是因為聯姻!”
雲向婉冷著眸子:“原來你都知道呀。”
黃詩然是說不過雲向婉的,說不過幹脆不說,她看見這幅情景,當場決定閉嘴,他自顧自的端著食盒:“麻煩你讓開,不要耽誤我送飯。”
“隨意。”雲向婉也懶得搭理她。
她回到母親房間,母親還在睡覺,偏癱的人動一下,要比正常人消耗更多的力量,所以也比較容易犯困。
雲向婉很能理解,她幫著熟睡中的母親,安靜的擦洗身上的汙穢。
母親在這個過程中,有時候會清醒過來說那麼一兩句話,有時候則完全的陷入了成熟,雲向婉都並不在意。
唯獨有些鬱悶的是,自從黃詩然來了,她就幾乎每時每刻霸占著冷裔,雲向婉有時候想去看看冷裔,都被黃詩然攔著給退了回來。
無奈之下, 雲向婉隻好先顧好自己的母親。
就等著黃詩然有點什麼事情,借顧離開這裏,可惜等來等去,黃詩然都沒有半點反應,依然每天每夜都睡在冷裔的房間。
直到第三天。
第三天,冷裔的父母過來了。
他的父親冷寒川,象征性質的看完,見冷裔還沒清醒過來,倒也沒說什麼,可繼母就不太一樣,她從一進門開始,就不停地掉眼淚。
可看見冷裔還沒掛,她眼睛裏浮起一抹怨恨,她捏著嗓子說:“我兒子去坐牢了,去當勞改犯,你兒子卻躺在病床上享受。”
冷寒川被說的有些煩躁:“你怎麼不說你兒子要挾我兒媳婦,還把我兒子打到昏迷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