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任飛一下子沒有了立場說話,他不禁眉頭緊鎖,招呼了旁邊的一個小護士,講道理不行,那幹脆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在不允許他們靠近醫院半步。
那邊小護士剛飛快的跑出去,這邊雲向婉卻冷笑了聲。
“好啊,我知道了,雲丁山,我們的確應該好好算一算這筆賬了,我看我們應該找個房間好好談一談。”雲向婉眸子罕見的浮起一抹陰冷。
雲丁山和繼母楚堯目目相覷,似乎都沒想到雲向婉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刻鍾後。
雙方人來到了空蕩的示教室。
在來示教室之前,雲向婉回到病房取了一份資料,接著才姍姍來遲。
到了示教室,不等她開口,雲丁山就有些迫不及待道:“你這個死丫頭,弄這些做什麼?還弄些不相幹的人,你是想讓別人看我們雲家的笑話?”
雲向婉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沒有外人,你們怎麼表演?”
楚堯尖聲道:“雲向婉,你這個瘋丫頭,怎麼說話的呢?”
雲向婉沒忍住,瞪了她一眼:“楚堯,我手上有可以把你送進警察局的證據,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坐牢的證據?”楚堯很明顯震驚不已,隨即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嚇唬她。
她當即冷著臉:“嗬嗬,嚇唬誰呢?我又不是嚇大的,坐牢的證據?我倒是想知道,我在你的想象中,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還到了非要坐牢不可的地步?”
雲向婉狠狠看了她一眼,視線隨即落在雲丁山上:“你,你是我的父親,我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這點是事實沒錯,但是!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父親就能想幹什麼幹什麼?你忘記我已經嫁給冷裔了麼?我的戶口落在冷家,不是雲家!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我已經是一個具有完全刑事能力的自由的人,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應該是冷家的人!我接下來的人生,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雲向婉情緒激動,但卻咬著牙一字一頓,每個字的發音都非常的清晰,為的就是想讓他聽清楚。
“你這個……”雲丁山的權威第一次被挑戰,本能的想要反駁。
而這邊雲向婉的嗤笑聲,異常冰冷的打斷了雲丁山,她敲了一下桌麵,聲音不卑不亢,卻極有力度:“從你和我媽離婚開始,小學六年級我就獨自一人上學,初中開始住宿,學費住宿費食費一個月平均算下來不過500元,初二開始我就勤工儉學,初三開始我所有的開銷都是我自己掙得,不對麼?”
示教室內異常安靜。
雲丁山一臉呆滯,不知該說什麼好。
楚堯繃著一張臉振振有詞的辯解:“那不是錢嗎?就算沒怎麼照顧過你,也照顧過你母親吧?你母親那個癱子,那個藥罐子!還好意思說,你知道花了我們多少錢多少心血嗎?”
雲向婉看著她那副嘴臉,恨得心裏癢癢,要不是這女人,在明知道雲丁山已經結婚的情況下,還和雲丁山癡纏著不放。
要不是她拉著雲向柔來到她家逼宮,她母親不會那麼極端,選擇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就不會給了楚堯可乘之機,被她害的癱瘓在床上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