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裔切了一小塊蝦肉,放到雲向婉碗裏:“嚐嚐這個。”
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老爺子氣的重重咳嗽了下。
石美玉連忙幫著輕輕順氣:“爸,注意身體啊,早著今天應該在您家聚會的,省的您大老遠舟車勞頓。”
冷寒川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末了冷老爺子應了一聲:“嗯,我倒是不要緊,先吃飯吧,都別愣著。”他說著說著話鋒一轉,看向冷裔,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怎麼開口。
這邊石美玉又到了一杯酒,卻遞給了雲向婉:“向婉啊,你嫁到我家這麼長時間,我們之間誤會頗多,我給你敬一杯酒,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隨風消散吧。”
石美玉說的那叫一個灑脫。
雲向婉還沒來得及開口,冷裔便擋了下:“不好意思,向婉懷孕了,不適合喝酒。”
石美玉怔了下,突然反應過來:“奧對不起,我給忘記了,那我自罰一杯。”她說著一口喝掉,還未說話,雲向柔驚叫了聲:“你懷孕了?”
雲向婉眉角抽了下,嗯了一聲:“是的。”
雲向柔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問:“真的是冷少的孩子麼?”說到這她連忙捂嘴,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你看我這張嘴,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隻是……實在很奇怪呀,幾個月前,你不是還和遲之傑糾纏不清麼?”
來了!
雲向婉汗毛霎時都炸起來了,雲向柔這一盆子髒水就這麼當麵潑了下來,讓她一時之間,差點不知道該如何還嘴。
石美玉大驚失色:“不會吧?雲向婉,你竟然是這種女人?”
餐桌上。
冷老爺子眉頭擰成了川子,一張原本冷肅的臉,此時更是陰沉的仿佛冰山一般,更不要說冷寒川和雲丁山等人了,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震驚厭惡的眼神看著雲向婉。
就像是雲向柔潑在她頭上的這盆髒水,已經鐵板釘釘,是事實了!
雲向婉向來在雲家地位很低。
自從穆青和雲丁山離婚,雲向婉就開始放養的生活,初中時候還曾和雲向柔在同一所學校讀書,隻不過雲向柔是走讀,每天豪車接送,而雲向婉是住宿,周末則去輕功儉學。
可即便如此,雲向柔始終看不慣雲向婉,動不動就三番五次的找茬,帶動學校的學生欺負她,還花錢收買雲向婉宿舍的人,要求宿舍人孤立雲向婉。
不光如此,雲向婉若是有反抗的舉動,雲向柔就會立刻告訴雲丁山,全家人一起懲罰辱罵雲向婉。
而雲向婉孤苦無依,隻能默默承受,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如何慢慢反抗。可是那些日子留給她的無助和屈辱的感覺,卻始終留在她的記憶裏。
就在現在這一刻。
相似的畫麵似乎在眼前重演,雲向婉看著冷寒川、石美玉冷漠的臉,看著冷老爺子眉宇中的那抹嫌惡和不以為意,看著雲丁山眼底的惡意,楚堯和雲向柔眼中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