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多勸女孩幾句,忽然警察在外麵叫她的名字。
“根據你剛才的證詞我們打電話過去問,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警察冷冰冰的問道,臉上寫滿的不信任。
雲向婉震驚道:“什麼意思?怎麼了嗎?”她不由得心跳加速,有種不好的預感。
警察嗤聲道:“你給的那兩個號碼,都關機了。”
“關機?”雲向婉失聲道:“不可能的啊!”她才離開公司不到半天時間呢,兩個人都關機?怎麼可能!
她給的是冷裔和黃詩然的電話,黃詩然關機也就算了,冷裔關機?他是總裁平時事務繁忙,怎麼可能關機?
雲向婉不想胡思亂想,可此時實在忍不住了。一定是黃詩然做了什麼,否則冷裔絕對不會關機。
“你等著你那兩個同事保住命在說吧。”警察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雲向婉的心也跟著警察遠去的背影,變得涼颼颼的。
她早就該吃一塹長一智,提防著黃詩然才對,可她竟然放鬆警惕了,拿了人家給的糕點,雲向婉回想起自己接過糕點的那一幕,心裏就滿滿的後悔。
早知道她就該把糕點扔到垃圾桶,也不會放心的帶回公司。
也不知道糕點裏麵究竟什麼毒,人吃了會造成什麼副作用,她雖然化學不好,但也知道一些能夠立刻致人死地的毒藥。
黃詩然的那盒糕點是送給自己的,而且還是在冷裔眼皮子底下,把糕點送給她的。所以……應該不是能殺人的毒藥。
那麼……難道是能夠導致她流產的藥?
雲向婉越琢磨越覺得有可能,黃詩然不是傻子,就算恨自己恨得要死,也不會那麼傻,當著冷裔的麵下毒殺她。
這樣說來,她那兩位同事應該沒有大礙。
想到這,雲向婉稍微放鬆了一點。
抬頭卻看見女孩滿是擔憂的望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家人沒辦法救你出去嗎?他們不管你了嗎?”
雲向婉搖頭,家人?
她有母親,隻是母親是沒法顧及她的,勉強算家人的隻有冷裔。為什麼用勉強這個詞呢?雲向婉腦海裏回想起黃詩然動作親昵的抱著冷裔胳膊的舉動,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讓她心如刀絞。
她怎麼樣努力,都沒法和黃詩然相提並論麼?
不論黃詩然對她做了什麼,他心裏總是向著黃詩然的麼?
雲向婉感覺自己胸悶,肚子疼,肚子疼並非是肚子裏麵有問題,而是肚子上的皮,好像在慢慢擠壓著什麼,她小時候被欺負時躲著掉眼淚的時候,肚子就會疼。
她沒有對女孩解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發呆。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更長。
有人從窗口喊雲向婉的名字,雲向婉渾身一個激靈,以為自己可以出去,但沒想到的是,卻被帶到了審訊室。
“交代一下你作案的動機吧,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戴眼鏡的男警察冷冷道。
雲向婉心一下空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麼了,那邊……他們怎麼樣了?我的同事他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