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婉完全被這些人,隔離在身後。
此時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她就像是展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很快,記者對她的標簽非但沒有洗幹淨,反而越發糟糕。
“雲小姐,冷總到底去哪了?殺人犯法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冷家的錢就那麼好拿嗎?你就做個人好不好?把冷家的東西還給冷家!”
“冷總怎麼會看上你這麼一個內心齷齪的拜金女?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懷上了冷總的孩子?你還是積點德,把孩子打掉,免得孩子生出來缺胳膊少腿!”
“……”
惡毒尖銳的詛咒,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的刺進雲向婉的心窩裏。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落荒而逃。
她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到第二天媒體會怎麼說她,可她寡不敵眾,她真的容忍不下去了。
外麵忽然下起雨。
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接著雨漸漸變大,雲向婉很快淋成了落湯雞,她雙手環抱著胸取暖。
直到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來自己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怎麼能這麼不下心?
她顫抖著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著自己可千萬不要感冒,耳邊卻回想起在大廳的時候,那些人口中肆無忌憚的詛咒。
雲向婉憋悶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止不住爆發了,她慢慢蹲在地上,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忽然,雨停了。
雲向婉淚眼模糊的抬頭,看見顧任飛撐著傘,擋在她頭頂。
“上車吧。”顧任飛的聲音充滿了溫和。
車上。
雲向婉怔怔的望著窗外的雨發呆,顧任飛開熱了暖氣,又用柔軟的幹毛巾幫她擦頭發,她卻好像毫無知覺的似得,就這樣靜靜的發呆。
望著旁邊女人嬌小的身軀,恬靜的麵容,烏黑的濕漉漉的雙眸,堅.挺圓潤的鼻尖下那張緋紅的宛如玫瑰花瓣似得唇瓣。
顧任飛心中微動,感受到一股衝動,他湊近了低下頭,試著輕吻雲向婉的唇瓣。
可雲向婉卻好像感知到似得將頭偏到一邊,顧任飛有些尷尬,停了一會,輕聲問:“你不喜歡我這樣是麼?”
“嗯,我不喜歡。”雲向婉應了一聲。
顧任飛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雲向婉,慢慢的坐直,可坐直沒幾秒,不知想到什麼似得,一手抓住雲向婉的脖頸,同時咬著她的嘴唇,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裏。
雲向婉驚了一下,拚命掙紮。
可顧任飛卻好像瘋了似得,拚命的禁錮著雲向婉。
終於她沒忍住,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顧任飛好似清醒了下,他背靠著座椅,眼睛卻望著雲向婉:“你和冷裔離婚,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