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震驚的頭顱,走出流星,冷冽的雙眸望向這片戰場,看向這滿是血色的戰場。
血一般的壯烈,喊殺聲依舊震天,不屈的意誌仍舊在,屍骨遍布,殘埂斷臂是這裏的代言。
少年開始走動,腳步緩慢而又沉重,像是被纏繞上了枷鎖,及其的沉重。
拖著巍峨的腳步,緩緩的走向戰場,走向人群,走向血與熱血,掠過萬重人影。
在這滿是屍體的戰場上每走一步,基本都要踩過一具屍體,都要踏屍而行,都要沾上少許的血跡,無法避免。
林傑的雙手始終是自然下垂著的,看起來是柔弱而無力,但又帶著爆發感。
沒有人留意他的行走,因為他隻是走著,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沒有造成任何的威脅,在這片戰場上,他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斷的穿梭著人群,不斷的有人在林傑的身邊倒下,甚至有著鮮血濺到了身上,打濕了本就襤褸的衣衫。
但林傑都置之不理,隻是走著自己的腳步,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充耳不聞,眼中空。
每一步都極其的輕盈,如同一隻山豹,就是速度沒有這麼快而已。
漸漸的,他好像走進了一個包圍圈內,略微有些醒轉的少年開始停住腳步,腦子開始了思考,雙眼看著四周慘烈的戰爭,不斷的有人拋頭顱,灑熱血。
屍體被覆蓋了滿滿的一層,橫屍遍野的景象沒有對他的心境造成些什麼,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血腥。
略微的停頓在原地思考之後,林傑依舊一語不發,又繼續走著,每一步都極其的緩慢,極其的輕巧,大巧若工。
根本引起不了戰場上他人的注意。
有人在林傑的麵前血濺三丈,他不聞;有人在林傑的麵前倒下再也沒有起來,林傑不聞;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林傑,這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士兵,他為了保護家園而犧牲,他眼裏對著林傑充滿希望,拉起了顫巍巍的右手,從腰間結下了一個玉佩,嘴唇顫抖不已,想要說出來,但又無法說出來,這個士兵傷的太重了,連開口都變得極難。
林傑看著此景,動容了,他看清了這個人眼裏的意思,大概就是他有親人還在,如果林傑能遇見,就請幫忙照顧,這個玉佩是他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他想把玉佩交給林傑,如果林傑收下了,就代表著林傑同意他的要求了。
林傑將此人扶了起來,結果此人手裏的玉佩,對著此人的眼睛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此人手指著玉佩,支支吾吾,仿佛隨時會斷氣。
林傑看向玉佩,上麵有“戲子”兩字,惟妙惟肖的刻在了這玉佩之上,林傑不知道這兩字代表了什麼,但還是再一次的點頭。
此人終於安息了,開心的閉上了雙眼,手死死的抓住林傑,看起來,是為了感激林傑。
林傑將此人輕輕的放在地上後,輕輕的一拜,表示了尊敬。
拜完後,再一次的開始了行走,身上多了一件玉佩,這個玉佩被他掛在了腰間。
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如同行屍走肉,林傑的腦中很亂,或許隻有這樣的走著,他才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