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隋末,群雄割據,亂世紛爭。豪傑並起。更有好事者為其排定位置,倒是增加了不少後世的談資。大隋第一好漢李元霸,眾所周知,年幼是就已經是智力不全,更是成為了李氏家族的戰爭機器。事實是否如此已無從考究。本書從戲說角度詮釋一下這位西府趙王。小說即是小說,與史實有所出入,望各位看官理解。
公元604年,隋文帝楊堅死於自己次子之手。隋煬帝楊廣繼位以後不思朝政,荒yín無道,僅僅十年左右時間,原本高度集中的zhōngyāng權利四散,各路藩王手握重兵,各自暗地割據為王。民間更是水深火熱,而此時的洛陽皇宮內正是歌舞生平。滿臉虛浮之sè的楊廣正在諸多歌女的環繞中飲酒。
“嘭”一聲,委婉的歌聲頓時被打斷。
“混賬,哪個該死的奴才,攪擾朕的興致!來呀,拖下去斬了!”好似一團爛泥灘在地上的楊廣醉熏熏的發出了聖旨。渾身金甲的武士正要上前,卻抬頭看到一個滿臉jiān笑的瘦高老者慢慢的進了門。絲毫沒有任何畏懼,jīng光四shè的眼睛四周掃了一下,一向橫行霸道貫了的內衛武士卻忽然感到一股涼意從脖子處蔓延到全身,立刻站在了原地。
“聖上,大喜!”
“哦,原來是宇文丞相。我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這個破地方朕呆的膩味了,除了女人和酒,就沒有一樣是讓朕寬心的。一群腐朽的文人,整天跟朕為國為民的大道理。煩心都來不及,喜從何來啊?”
宇文化及嘴角稍微上揚,便恢複了古井不波的臉sè。
“老臣正是為此而來,做臣子的應當要為聖上分擔憂愁,這才微臣的本分。“
“唔!念你衷心一片,衝撞之罪就不與你計較了。好好與朕說說,到底是什麼大喜?“
“據揚州府加急快報,昨夜揚州石龍寺內一株千年瓊花突然開放,正是天將祥瑞啊,聖上福澤蒼生,上天感動,降此征兆感化世人,揚州百姓無不感激聖上的浩大皇恩,家家戶戶都在為陛下焚香祈福呢。
所以老臣才冒死攪了皇上的興致,此等大喜之事,縱使皇上要老臣死一萬次,老臣也要讓皇上盡早知曉。”
“恩,此乃我大隋國運昌盛之兆。可喜可賀!宇文丞相衷心可嘉,傳朕旨意,賜黃金千兩。此外,命丞相宇文化及為南巡大都督,領朕禦用船隊兩rì後出巡揚州。命大將軍宇文成都為護衛大元帥,領驍騎軍五千人隨朕進駐揚州。朕要親自去看看這個祥瑞。
次rì早朝,自是免不了一番文臣的苦苦相諫。楊廣更是大怒,當場重罰了幾個之後,宇文化及才出班跪倒
“聖上,此番天將祥瑞,一團和氣,何必為這些腐儒動了肝火,保重龍體啊!大隋基業千秋萬載,陛下可要為天下蒼生保重啊!聖山乃是九五之尊,出口乃是聖旨,諸位同僚,你們難道不懂得聖旨的意思嗎?難道要聖上成了一個食言的君主不成?你們所謂的衷心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此話一出,原本個個冒死直諫的臣子頓時語塞,隻能在背地裏問候了宇文一族全家女xìng之後,無奈的默認了楊廣勞民傷財的無聊舉動。
兩rì後,浩浩蕩蕩的龍舟隊從洛陽出發了,一路自是免不了楊廣隨地征兆年輕美女陪同,一群惡狼似的衛士更是借此為由四處劫掠,原本就無法度rì的百姓生活更是雪上加霜。而老謀深算的宇文化及站在船頭,看著四處哭號的百姓,輕輕的呡了一口酒,臉上浮現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父親,我們何須如此啊。楊廣小兒就是個廢物。我一刀宰了他就可以了,然後奉父親為王,哪個敢說廢話?即使有不怕死的出來,成都我也是一刀一個。”
“混賬,你懂什麼?楊廣是沒有什麼值得考慮,你道整個大隋就你厲害嗎?那靠山王楊林又豈是易於之輩?諸位藩王個個重兵在握,難道你要為父成為眾矢之的嗎?再次,在這裏說話要注意。我們雖然不在楊廣的船上,人心難測,你就能保證我們所有手下都是衷心不二的嗎?”
“額,父親教訓的是。成都愚鈍了。不過,再怎麼變動,這大隋江山遲早還是姓宇文的。”
哈哈哈……自信的笑聲不約而同的從這對父子口中發出。原本美麗的晚霞照映在他們臉上,竟顯現出一點血sè的味道。
揚州,石龍寺。門外的人流熙熙攘攘,來此進香的百姓絡繹不絕。正午時分,最不該出現的一幕卻出現在寺廟門口。一個渾身油膩的道士左手抓著半個燒雞,嘴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低頭直接往廟門裏麵走去。門口掃地的小沙彌頓時楞住了,一時竟忘記了阻攔,任由這個瘋瘋癲癲的道士直接闖了進去。也難為小和尚了,自古僧道基本不往來,哪裏聽說過道士進和尚廟燒香的。踏著一雙破爛的鞋子,這個道士在廟裏麵四處走動,竟似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熟悉,幾息時間就進入了內堂。方丈正在裏麵參禪,旁邊還有一個長的很魁梧的黑臉和尚在擦拭桌案,近乎機械的動作不斷重複著。瘋道士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木那的黑臉和尚,手裏的燒雞“啪”的掉在了地上。輕微的響聲驚動了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