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來已經可以解決,犯人已經交了不少的賠償金,那車主也同意和解。但嚴家豪竟然發現,這車主的車牌號,和當年蘇安寧車禍逃逸的車牌號,竟然是同一個!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嚴家豪幽幽的說。他打開文件袋,從裏麵掏出了一張蘇安寧的照片:“這個女人,你記得麼?”
犯人暼了眼照片,待他看清照片上的女人,他倏地眼睛閃了一絲精光,但很快變恢複平靜。
好巧不巧的,他的神態,冷禦佲分毫不差的捕捉到了。
“不……不記得。”犯人回答。
“不記得?”嚴家豪冷笑:“那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你總該記得吧?”
審訊室裏,審問仍在焦灼的進行,裏麵,空氣中帶有一種窒息的稀薄感。
“不記得……”男人神色更加慌張,似乎怕被察覺到刻意,他又低頭。
“這事你不知道?”嚴家豪反問。
“對。不知道。”犯人一口咬定。
“既然你不知道,你為何回答不記得?”嚴家豪嗤笑,揪住男人的錯誤不放。
“我是真的不知道!”男人眉眼閃爍,語氣有些焦躁。
“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車牌號和三年前逃逸的車主一樣?!”
“啪”的一聲,嚴家豪一手拍打在桌子上,他甚至整個人站起來了,手麵的青筋因憤怒而凸起,他俯視著犯人,頭頂上,便是一盞亮著的燈。
他高大的影子撒下來,籠罩著犯人,顯的犯人更加渺小。
“我真的不懂,那輛車是我便宜價錢花二手買的。”男人奮力的解釋著,額角滲著密密的汗,不知是熱了,還是害怕。
“二手?原來誰賣你的?”
“我真的不懂,幾年前的事,我怎麼會記得?”
男人聲音急急的,他突然好似痛苦的抱住了頭,臉深深的埋在了雙臂間。
“蘇淺,你認識麼?”
一聲清咧的男音打破了這一切,許久沉默的冷禦佲,突然問答。
“蘇淺……”男人抬起頭,一頭霧水,他皺著頭,看起來像是在盡力的回想。
“不認識。”半響,他才回答。
不一樣。冷禦佲目光死守,男人分毫的表情,都被他盡收眼底。
兩次回答的神態,大大不同。
冷禦佲形不於色,這個男人,肯定在說謊。
“警官大人,我可以走了嗎?”犯人苦喪著臉,語氣裏有幾分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嚴家豪深深的看了一眼冷禦佲,便對那個押警說:“好,帶他去4樓的房間。”
押警應允,推著人就走了。
門從外頭被關上,這時嚴家豪才說:“別擔心,他一定會說。”
嚴家豪的語氣信誓旦旦,眉宇中閃爍堅定的光。
4樓的牢房,沒有幾個人能逃過。
給吃的、給喝的。唯獨,不給睡。
明亮到刺眼的大燈泡,一天24小時不熄滅,三個警察,輪流對付一個犯人,隻要犯人一閉眼,便是潑冷水,用鞭子抽。
這樣高強度的酷刑下,基本沒有哪個犯人,能嘴硬過48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