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宙皺眉。
“蘇淺懷孕多久了?”
電話那頭的峰兄看了一眼報告:“快8周了。”
8周,許宙在腦海中迅速的推算了一下時間。
那麼蘇淺受孕的時間是6月底。
“好的,謝謝你峰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太可以了小宙,有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和我聯係的。”
許宙掛斷電話,徑直問冷禦佲:“你們最後一次房事是什麼時候?”
“6月底,冷氏周年慶的當晚。”
“那晚,我喝了下了藥的酒,然後才和蘇淺發生關係。”
許宙瞳孔一縮:“也是之前那個藥?”
許宙指的,是冷禦佲第一次和蘇淺發生關係時,吃的藥。
“是的。”
藥性、發作的時間,都跟第一次極其的吻合,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種藥。
“那是了!”
許宙做出判斷:“當晚你喝了那麼多酒,還混著藥,孩子自然容易畸形。”
“你錯怪她了。”許宙目光微灼的看著冷禦佲。
冷禦佲眉頭緊鎖,心中的愧疚,已經難以言表。
“我先走了。”冷禦銘眉眼中的光芒閃現了一下,大步一跨,前腳已經邁出了許宙的診室。
“喂,你去哪兒?”許宙見他匆忙的樣子,當即叫住他。
但許宙的話,對冷禦銘來說,就是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就出了。
他完全不理會許宙,徑直出去了。
許宙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門口,可冷禦銘的動作更迅速,就像一陣風兒,“呼”的一下,就消失在他診所的大門口。
許宙饒有深意的凝視著冷禦銘遠去的背影,陽光的笑著。
這回,冷禦銘可是又掉進情網了,在蘇淺這個坑裏,著實又栽了一個大跟頭。
他這麼急不可耐的離開,無非就是去找蘇淺的。
隻是他的論文,可又得緩一緩了。
……
和許宙預料的一個樣,冷禦銘風塵仆仆的趕往蘇淺家。
程顥一言不發的開著車,車速已經比平時快了許多,車子加速馬力的超過了好幾輛轎車,在柏油馬路上疾馳著。
可是坐在車後座的冷禦銘卻還嫌棄太慢。
他焦灼的眼神,一次次看著手腕上的名牌手表。烈火般的急躁竟是和他眸眼裏本身的冷意和諧的交融在一起,沒有一星半點的唐突。
車子已經行駛了長達十分鍾之久。
冷禦銘不耐煩的望著窗外幻化成影兒的人、樹、建築物。
他第一次意識到,蘇淺的家居然和許宙的醫院相隔的這麼遠麼?
“快點。”
後座上再一次傳來冷禦銘極淡的叮嚀聲。
而程顥已經數不清這是總裁第幾回催促他了。
程顥也很無奈,不是他不願意快,實在是,已經到了限製速度了,他想再快也無能為力。
“總裁,再快,就要超速了。”
超速,是要罰款的。
“沒事。”冷禦銘不以為然的說:“反正我有的是錢。”
程顥一聽,汗顏了。
……
又過了五分鍾,車子終於如願以償的拐進了蘇淺的小區裏。
這是程顥有史以來,開車就勇猛的一次。
想當年他娶媳婦,都拿不出這種架勢。
車子剛停下來,冷禦銘就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