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步林回到家,和父母度過一個基本愉快的周末,便回到了鄉府。
父母在家,姐姐基本上聽話。
隻是母親好像心事重重,喊了他幾次名字,就是再不敢多說。他一個勁的問,母親隻是著急,卻仍舊難以啟齒的樣子。
當母親時不時看姐姐步雪的時候,步林好像明白點什麼,便不再問了。
步林不再問,母親也不好意思再說了。
這讓他有點恐懼回家了。
離開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這輕鬆也帶著幾分沉重,因為,他好像在失去什麼。
工作讓他忘掉了家庭煩惱。
從鎮上開會回來,他是騎著白馬的。
他不大喜歡坐馬車,一個是速度不快,另一個是感覺憋悶。
這可苦了秘書,想和自己喜歡的上司在路上搞點曖昧,還不容易。
白馬狂奔在一半是山一半是溝的崎嶇路上。
步林哨馬奔騰被風吹著異常興奮。
嘚嘚嘚拐過一道彎,便見一輛馬車搖搖晃晃衝過來。
套馬掉了馬掌,跑起來扭扭咧咧,好像要把馬車摔進溝裏去。
現在又被對麵的白馬勾引住了,慌了神,亂跳起來。
車夫驚恐的扯著套馬讓路,這一扯,便將套馬扯進了溝裏。
嘶嘶嘶!
套馬左腳踩空翻滾下去。
步林吹聲神哨,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馬車斜,哐啷往溝裏翻。
跳車!
車夫看實在沒有回天之力了,才急忙跳車。
可是,竟然慢了一個節拍,跳身被巨大的甩力抗拒,玉手把在了懸崖邊,鞭子摔打上來。
“救命!”
車夫聽見馬車摔下去,嚇得魂都飛了,丟了鞭子,兩手想攀,卻是右手把在鬆散的石塊上,一咧身,連左手也撐不住了,啊啊啊的就要摔下萬丈深淵。
“拽我!”
步林衝白馬說了一聲,便跳到懸崖邊。
馬揚起尾巴,將步林的雙腿纏住。
“媽的,好疼!”
馬尾巴像皮鞭一樣抽打在他的腿上。
步林想拽住她的手,結果隻拽住了修長的中指。
“啊——痛!”
車夫的重力全扯在一根中指上,疼的咬牙切齒,好像誰要拔斷她的中指。
“快拉!”
車夫搖搖晃晃的說。
“拉屁!”
步林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卻感覺她的中指在滑脫。
不知她抹了什麼鬼東西,油滑的不行不行。
“快拉!救我做大官!”
車夫驚慌失措的嚷嚷。
“呦!拉——不——住!”
步林已經硬撐著拉她,可是她的手指太光滑了,好像蛇剛蛻過皮一樣。
他隻能硬撐著,趕緊吹哨!
他剛吸一口氣,便啞聲了。
因為白馬甩出的馬尾巴已經鬆散了。
他失去了拉力,被她拽下懸崖半個身子,眼看兩個人同時斃命,忽然車夫滑脫,終於讓他不至於馬上栽倒下去。
“救命啊!”
步林想衝空中吹神哨救她,可是剛一張嘴,便迎來一鞭子。
呼咻!
車夫求生心切,抓住鞭子,衝步林的身子甩上去。
步林冷不防,被勒住了脖子,本來腰就在懸崖上蕩著,這一整,徹底讓他的生命天平失衡,死神迅速降臨。
“哦哦哦!”
他被她拽著脖子痛苦不堪,一起掉下懸崖。
“啊啊啊!”
她拽著皮鞭尖叫亂舞。
啪啪!
她被懸崖上一顆樹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