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我需要你啊!”
聽見唬住了石磊這個王八羔子,瞅見他連滾帶爬的熊樣,歐陽美差點笑出聲來。
紅唇掀開的那一刻,趕緊皓齒緊咬,香舌頂著齒縫,瓊鼻輕哼一聲,旋即閉緊了雙唇,將那差點露陷的竊喜消滅在萌芽中。
她的烏發散亂在玉米秸稈上,幹枯發黴的長葉不斷刮蹭著俏臉,整的一陣瘙癢。
她使勁的歪抬起頭,紅潤的臉頰已經貼住了香肩,玉脖子酸痛得要死,卻也避不開惱人的爛葉子。
陡然晃了晃美人頭,隻覺得臉上好不刺癢,長發和枯葉糾纏不清,微嗔一下,掀起那嬌滴滴的紅唇輕輕地吸進一口氣,眯起了美目,又開始騷情的迫切的說出了上麵的話。
而跌跌撞撞奔出去的石磊傻傻的站在玉米地裏,眼珠子一張一縮的咕嚕嚕轉動,似要尋找什麼,卻一時半兒找不見什麼,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
他迷茫而又驚恐的眼神發出暗淡的光芒,隻覺得月光的清輝比剛才進洞以前暗淡了許多,沒有光澤,沒有活力,宛如死寂的夜晚。
他的心眼還停留在土洞內,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隻看見洞內一團漆黑,好像埋葬著一個即將死去的爛女人,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當他迷茫的還沒有清醒過來要幹什麼,又聽見了她的熱情呼喚。然而,這熱情讓他不寒而栗,立刻回身一抖,張嘴吸進一口冷氣,緊張兮兮的給她回話。
“我去給你拿藥啊!”
說罷,有些僵硬的雙腿踩著不夠平坦且帶著鬆軟的耕地快步奔向田間小路,去給她拿藥。
他聽玩伴說過,得那種病的人是沒有救的,吃藥治標不治本,所以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
這一場預謀真是操蛋,花了心思不說,連命也險些搭進去,真他媽窩囊。
本來還想著得到歐陽美,然後把種子播進去,孕育出他們的小生命,這樣一來,既得到了她,又可以拴住她的心,讓她老爸給個官爵,一箭三雕的事情。
誰知道她竟然是個樣子貨,外表清純,內心肮髒,根本不適合給他石家傳宗接代,更別說做新娘子。
這一次沒有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現在該怎麼辦呢?萬一她回到市府找他麻煩,那可真丟人。
無奈之際,他突然停下腳步,雙目一瞪,臉上閃過一絲陰邪之氣,他想到了殺人。可是,又想到了她高高在上的老爸,萬一追查下來,步林恐怕也招架不住。
不知不覺來到了她的坐騎跟前,自那馬鞍跟前仔細尋找,卻是沒有發現包包之類,該不會剛才拽她掉地上了吧?石磊尋思著又彎腰在地上尋找,沒有發現遺物,最後把馬鞍都提起來,也連個屁都沒有找見。
沒處找了,他叉腰無奈的歎口氣,不得不去給她報告。
他走起來很慢,顯然不想去土洞裏麵。可是又不得不去。他的心亂糟糟的,不能用播種的手段徹底降服歐陽美,讓他忐忑不安。
一個怕歐陽美報複,另一個怕她胡來亂唾,給他傳染上死病,那將是無比恐怖的災難。
現在,他多希望步林就在跟前,這個不明就裏的哥們,還要傀儡她,幸虧他聰明拒絕了,不然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都完蛋了,想想自己很快全身腐爛,很快死掉,他就茫然四顧,驚恐不安。
不過,他很快被清涼的夜風吹醒了許多,想著她的齷齪,自然抵消了他的羞愧,使他回身輕鬆了很多。
“沒找見!”
很快,他走到了土洞跟前,沒有進去,而是距離洞口一步之遙,睜大了瞳孔,瞧著躺在玉米秸稈上掙紮的歐陽美,惱怒的說道。
聽到她在哪兒聲喚,看見她在哪兒扭轉,石磊忽然一陣惡心,就好像看見一個三流女人在那不幹不淨的風月場所的簡陋床上擺弄騷姿,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