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怒吼,她使勁掙紮,她就是要掙脫厲爵的鉗製,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在客房裏了。
“我不是雲熙,不是不是不是!你放手,我要回家了。你要耍酒瘋自己耍個夠,你死了我也不會再可憐你。”
厲爵就是不放手,他壓了上來,她左右搖晃著,他卻將她的頭固定住,不讓她避開。
虞夕揮著拳頭捶打厲爵,她還拚命將他推開。
慌亂中,她的手還抓起旁邊的枕頭砸他。
厲爵好像生氣了,他搶下虞夕的枕頭,他還摁住她雙手。
他就是霸道得不容許她反抗,她越是反抗,他的怒火越是攀升。
他眯著的眼迷亂,裏頭滿滿的複雜情緒。
哪怕是他的意識混沌了,他的目的還是相當清晰的。
他要雲熙,他還是舍不得讓她跟風禦野在一起。
哪怕是錯誤的,他好像沒有了回頭的路。
喊著別人的名字,卻要跟她做這種事,虞夕又氣又惱,她依舊拚命掙紮著。
她不要厲爵碰,她的態度很堅決。
冷不防的,她又咬上厲爵的肩膀。
很痛,厲爵皺眉了,他怔了一下。
這麼粗暴對他,隻有虞夕那個該死的女人,怎麼也不覺得雲熙會這麼對他。
而且,就是虞夕咬的,她上次在他肩膀上留下了挺深的牙齒印。
他想弄掉的,可是,結了疤之後就有了淡紅色的瘀痕。
“厲爵,你死開,我不要你碰。我討厭你,我嫌你髒!混蛋!”
虞夕雙手捶打都沒用,厲爵像是一頭狂妄的野獸一樣,他的理智已經被酒精主宰了。
“雲熙,乖,別拒絕我,我不想弄疼你……我想對你溫柔些的,我也想對你好的。”厲爵呢喃著,被酒精迷惑的他完全是憑著感覺走的。
他覺得他身下的人不怎麼像雲熙,但是,他還是認定是她了。
他的意識裏是有點熟悉感的,可是,他已經思考不了了。
他喜歡跟她在一起的這種感覺的。
很美妙,他愛不釋手,莫名的他就是想要更多。
虞夕知道厲爵是把她當成了雲熙,他的溫柔、他的甜言蜜語,都是對別人的。
如果他清醒了,知道是她,他肯定會惱怒成羞,他會恨不得弄死她的。
她再也不犯賤了,她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虞夕的手往床頭櫃摸去,她摸到了座機,沒有遲疑,她狠狠地砸在了厲爵的頭上。
“啊……”厲爵突然一陣吃痛悶哼,就趁著這瞬間,虞夕把他推開了,她趕緊爬了起來。
像是逃一樣,她抓起包包就往門口跑去。
她的手才剛抓住門把,還沒來得及擰開,她整個人被一股蠻力扯了回來。
刹那間,她的包包掉到了地上去,她還被厲爵壓在了茶水間。
“厲爵,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不是你的雲熙,我是虞夕。你的雲熙現在正跟風禦野洞房花燭,她不會理你的,你醒醒吧。”
厲爵仿佛聽不見似的,他亂翻著茶水間的東西。
虞夕要拿起水壺砸他,瞬間也被他奪過來扔掉。
他打開的抽屜裏,摸到了瓶狀的東西。
憑著記憶,他分辨出了那一瓶瓶的小東西應該是酒。
也不管是什麼酒,厲爵擰開就捏著虞夕的下顎灌到她嘴裏去。
虞夕一直搖晃著頭,她不肯喝還是被硬灌下喉嚨了,那些又辣又烈的酒液一路順著喉嚨燒灼至她的胃部。
她雙手去掰他的大手,很用力去抓,扯,哪怕是指甲劃開一道道血痕了,她還是沒能弄開厲爵的手。
他給她灌了兩瓶小瓶裝的威士忌,等他鬆開手時,她已經站得不穩了,還連連嗆了幾聲。
原本在婚宴上她就喝不了不少紅酒了,雖然沒醉,現在又急速喝了那麼多威士忌,她整個人受不了了,她的頭開始暈了。
虞夕尚存的意識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推開厲爵,不許他對自己胡來,可是,她用力了,她推不開他。
風禦野說隻要一次,雲熙信他才怪,果不其然,他一直沒有放過她。
直到她求饒多次了,也可能是怕她累著了,他才肯放過她。
感覺沒睡多久,天就大亮了,要回風家大宅,又要回娘家,雲熙還是醒了。
“老婆,我已經放好熱水給你泡澡了,你快點哦。我先下樓給你做早餐,等一下你泡好澡就下來吃。”
他下樓了,雲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她這才起來。
泡澡的時候她想到了避孕藥,她的思緒也不禁飄遠了。
洗漱出來之後,雲熙拿出藏好的避孕藥,她沒再猶豫,她把藥都倒進馬桶裏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