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的神色很猙獰,她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也竄了起來。
因為激動,她渾身還在抖動著,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
風耀揚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痛苦,他捂著胸口的手隱隱抖動著。
抑或是他想說話的,可惜他哼不出聲音了,額頭上聚攏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他凝望著她的眼神有發出求救的訊號的,她視而不見。
她知道心髒病一旦發作,如果不能急時救治的話,那後果有多嚴重她可以預料得到。
她沒有叫保鏢和保姆,她也沒有打急救電話,她就眼睜睜地瞪著風耀揚變得越來越痛苦,難受!
他活該,誰讓他那麼心狠手辣對待她,她現在隻不過是以牙還牙!
風耀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還有點虛短,他另一個顫抖的手往抽屜摸去。
他想再吃一顆藥,希望能再緩解突發的疼痛。
眼看他顫抖的手就能擰開藥瓶子了,刹那間,是她拍掉了他手中的藥瓶子。
突然,風耀揚變得很激動,他捂住胸口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睡袍也被他抓皺了。
他瞪著她,他要伸手去拿座機,冷不防的,她搶先他一步拿起座機。
她就是不讓他打電話,她不許他求救,痛死他最好。
風耀揚的唇瓣張開了,一直扯動著,他就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搶不回座機,他想去撿藥瓶子,沒有預警,他摔在了地上。
他距離藥瓶子沒有多遠了,可是,他伸手了,總差一點點都夠不著。
一陣陣的心絞痛真的好要命,他終究還是盡力了,滿頭大汗的他緩緩頜上了眼睛。
哪怕是昏迷了,他的表情還是很痛苦的。
見到風耀揚不省人事了,她渾身害怕地顫抖著,一時之間,她也沒了魂。
放下座機,她匆匆回房了。
掰開機殼砸碎風耀揚裝的竊聽器,她最先給祝君霆打了電話,還如實告訴他關於風耀揚的狀況。
通話結束了,她才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書房。
刹那間,她尖叫,驚動了別墅裏的保鏢和保姆,他們這才急忙送風耀揚去醫院搶救。
醫生從搶救室出來了,跟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她緊繃住的心神才稍稍安靜下來。
還好,風耀揚離死期不遠了,他的心髒衰竭嚴重,靈丹妙藥都救不回了。
讓他住醫院,她隻是盡一點人道而已,畢竟這麼多保鏢和保姆看著的,哪怕是做做樣子,她也是要的。
況且,她也是要博取風禦野的憐憫,該哭的時候她哭,她不會可惜眼淚的,她也絕對不會白流。
那一陣驚嚇過後,顧惜若更加淡定自如了,因為她心裏想得非常清楚,她知道她想要什麼。
不管她做什麼,這都是風耀揚逼出來的,怨不得她。
顧惜若沒有擦幹淚痕,就那樣宛若很傷心的樣子,她走回重症監護室。
隔著玻璃窗,她在外麵守著風耀揚。
秦剛隻知道風禦野臨時去了美國,他還沒曉得風耀揚已經出事,因為沒有人向他稟告。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秦剛離開禦品飲食集團時已經天黑了。
還沒吃晚飯,他準備找間餐館隨便吃點。
秦剛才離開禦品飲食集團的範圍,冷不防的,竄出幾輛車圍堵他,還窮追不舍。
察覺不妙,秦剛重踩了油門,瞬間提速,他想把人甩掉。
肯定又是祝君霆派人做的,這一次,如果他落在他的手上,他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京都畢竟是法治之都,他以為他不敢亂來的,他也準備要送年老的母親去國外生活,這一切好像來不及了。
祝君霆真的太可惡了,那個老不死也太自負了!
事情並未那麼簡單,跟上次不一樣,圍堵秦剛的車不僅是要逼停他,他們是豁出去不要命那樣撞擊他的車。
這一次惡意成份更多,好像要置他於死地似的。
沒多久,秦剛的車就被撞得傷痕累累,就連車頭蓋也微掀起來了。
他已經在靈敏閃躲別人的連環撞擊了,倘若車技不好,他老早就被撞翻了。
顧不上那麼多,秦剛一路往前開,為了活著出去,他不敢掉以輕心,就連撥打電話求救的瞬間都含糊不得。
突然間,追趕秦剛的車不僅隻有幾輛,與他迎麵開來的還有幾輛,大約一共有十多輛車在追著他。
隻要他的車跟黑色小車一靠近,那些鐵棍什麼的砸得他的車砰砰砰響。
他此時好像上演了一場好萊塢動作片似的,驚險,驚悚!
稍不留神,隨時撞翻車,恐怕連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