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徹底受夠她了。
“那麼說,你是故意讓厲爵把秦剛的媽帶走的,是嗎?混蛋,你等死吧!要是秦剛回來了,我跟你都完了。”
聞言,耿思誠有點懵了,他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顧惜若,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明白。”耿思誠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刹那間,他的心繃緊,他的臉色也變了,慢慢地蒼白。
“秦剛的媽媽已經在厲爵和風禦野手上了,她以母親的身份登報紙尋找秦剛,這是今天京都日報的頭版頭條新聞,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你人在哪?耿思誠,我告訴你,別跟我裝糊塗,要是我有麻煩,你也逃不掉。”
“什麼,秦剛媽媽在厲爵和風禦野手上了?她不在我家了?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耿思誠放低了聲音,他無力抗辯了。
他也開始慌了,手抖得厲害。
“我管你怎麼裝傻,這事你趕緊想辦法搞掂。”
“顧惜若,你昨晚有沒有找人整我?”
“我嫌棄自己不夠煩嗎?我整你幹嘛?要是風禦野和警察找到我頭上來,耿思誠,哪怕是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
擱下話,顧惜若掛線了。
她現在很冷靜,她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她真的沒有退路了,她一定要抓上雲熙一起死。
耿思誠害怕了,他也仔細回想昨晚的一切,瞬間,他也明白了,他中了厲爵的詭計。
他不是真心要跟他做兄弟,他是想拉他走進他所設的局,讓他跟顧惜若反目成仇。
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
昨晚的慈善晚會肯定不單純,也是他故意叫他去的吧,他竟然傻得以為他跟風禦野真的有深仇大恨。
所以,他趁機把人救出來了,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他還被他耍得團團轉。
耿思誠真的很慌亂,倘若風禦野和厲爵聯手了,再加上秦剛回來了,他真的有很大的麻煩。
哪怕他用了他全部身家打官司,他不一定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他還要擔心顧惜若會不會保命而把錄音帶交給風禦野。
耿思誠沒有立即放下手機,而是仔細地翻看很多通未接來電。
有昨晚打來的,也有早上打來的,幾乎是隔半個小時就有一通未接來電。
很是不淡定,他趕緊趕回家看個究竟。
耿思誠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他的眉心深鎖得緊緊的。
一見到裹著好多處白紗的吳江,他立即拽著他的衣領凶惡地質問:“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厲爵的人怎麼知道秦剛的媽媽在這裏,還大搖大擺把人帶走了,誰泄的密?”
“老板,我不知道。昨晚,你去了參加慈善晚會之後,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來了好多人。我收到通知之後,馬上趕過來了,還沒弄清楚狀況,我就挨了刀子。
別墅裏的弟兄們也挨了不少刀子,還遭到棍打。我們有頑強抵抗的,可是,對方手中還拿著槍,我們不敢硬來。期間,我們有打電話給你的,可是,沒有人接聽。
那夥人東找西找的,任何一個死角都不放過。在後院,被他們找到了那個老太婆,他們就把人帶走了,還叫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老板,秦剛的媽媽在我們的手中,隻有我們和顧小姐知道。怒我多說一句,會不會是她泄的密?前些天,她不是和風禦野夫婦吃飯了嗎?人家記者都把照片拍了下來,有圖有真相的。
老板,我們熬了一個晚上,沒等到你的指示,我們不敢報警,也不敢上醫院包紮傷口。隻是讓人買些藥回來包紮,那些被棍子打的瘀腫,也僅是擦一擦跌打酒。我們受了委屈,都不敢聲張的,怎麼會背叛你呢?”
耿思誠看到了,客廳彌漫著一片痛吟聲,即便是刻意壓低,他聽到了還是覺得煩。
是有不少兄弟受傷了,鼻清臉腫的,也有人纏了不少紗布。
一屋子的狼藉,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的。
空氣中還混雜著一股血腥味,他也看到了地上和牆上還有血跡。
他們受傷沒上醫院也沒有報警,這是正確的做法,還算機智。
倘若報了警,這才是等於他自投羅網,那些警察肯定問東問西絕不罷休。
一臉的不悅,耿思誠還是慢慢鬆開了吳江的衣領。
他的憤怒也稍稍平靜了下來,吳江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
顧惜若極有可能賣了他還在裝傻,她急著打電話給他質問他,為的就是先下手為強吧,模糊他的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