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不止一次聽傅寶珠提起過了,她擔心死厲爵了,她也確實是在羨慕自己的。
像她們到了做爺爺奶奶的年紀,最怕出去聽別人聊孫子孫女,沒有的話,可落不下這個臉。
還好邢楷瑞給她爭氣了。
這樣的矛盾又輕易化解了,藍冰莎有些不悅。
她也沒再出聲了,徑自吃飯。
下意識地,她往客廳那邊望去,她發現煙灰缸裏的紙巾不見了。
是虞崢拿了還是傭人清理幹淨了?藍冰莎抵唇,她的眼珠子卻活潑地轉動著。
第二天一早,虞崢帶嘟嘟出門了,她們去了醫院。
她今天特地拿嘟嘟的頭發和厲爵的口香糖來做DNA檢測的,順便給嘟嘟領點補充營養品。
既然那麼糾結,她一直惦記著這個事,不如去驗一驗弄個明白。
如果嘟嘟真的是厲爵的女兒,她也好想辦法去遮掩,而不是不明不白地等有一天被人拆穿。
昨晚,藍冰莎和婆婆來家裏吃飯了,虞崢就一直覺得藍冰莎並不是像表麵那樣想開了,她給她的感覺就是那麼的不安好心。
要是她什麼也不想了,她完全可以呆在法國,現在,她回來幹嘛?
她有什麼目的?
她家境也不錯,用得著委屈跑去邢楷瑞的公司當一名小秘書嗎?
她絕對要放一百個心去留意這個女人的,她怕她哪天做出什麼挑撥離間的事來。
DNA檢測結果不是馬上就有的,還需要等待幾天,虞崢沒跟嘟嘟久留檢驗科,她抱她去了防保科做體檢。
冷不防的,她們在醫院大廳偶遇了藍冰莎。
“虞崢,這麼巧啊,你和嘟嘟來醫院幹嘛?”
藍冰莎正對自己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虞崢可不喜歡,她沒好氣地回:“藍小姐,你又來醫院幹嘛?我帶我女兒到防保科做體檢,不行嗎?喏,這是剛從醫院領的魚肝油和鈣,你要檢查嗎?”
“我感冒,來取點藥而已。虞崢,沒做虧心事,你緊張什麼?我對你又沒有別的意思。”
“這裏就你和我,藍冰莎,你別裝了,很惡心!”
擱下話,虞崢走了,她沒再理藍冰莎。
她就知道藍冰莎沒完沒了,所以,她沒那麼蠢讓她知道她想做什麼。
心機重的女人,她直接不理她就好,看著真討厭。
藍冰莎的確看見虞崢打開的袋子裏裝著幾盒鈣和魚肝油,她無言以對了,她極其幽怨地瞪著虞崢的背影。
她就是想來試探虞崢的,所以才來的醫院,她並不是真的來看病。
不知道為什麼,嘟嘟也不喜歡這個阿姨,她看得出媽媽也挺不喜歡這個阿姨。
媽媽抱著她,她麵對著藍冰莎,沒跟她說話的她衝著藍冰莎做了一個鬼臉。
跟她媽媽一樣不討人喜歡的小鬼,看你可以得意多久,看到嘟嘟所做的鬼臉,藍冰莎很生氣,她的眼神陰沉沉的。
虞崢和嘟嘟剛回到家,這都還沒下車,她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楊潔心可焦急了,她也心慌慌的,講電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虞崢,不好了,你爸在公司突然暈倒了。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現在還不清楚情況。你叫楷瑞,你們快來醫院。”
“好,我馬上打電話給楷瑞。媽,你先別慌,爸爸一定沒事的,我們馬上趕去醫院。”
虞崢給邢楷瑞打了電話,他們分頭趕去醫院了。
生怕出大事,虞崢給虞夕打了通電話,讓她知道家裏的情況。
遠在英國的虞夕聽了虞崢的電話之後,她一夜沒睡,她在等消息,也在思索著。
沒等天亮,虞夕拿出行李箱,她開始收拾行李,她也上網訂了機票。
她決定好了,她要回國,她死也不會再離開京都了。
上次回來過年,爸爸添了很多白頭發了,他老了,她卻沒幫上忙,她真的很自責。
如果她一直留在京都,她在幫他管理他一生打拚來的事業,也許爸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擰緊雙眉,帶著沉重的心情,一早,虞夕退了房,她匆匆去了機場。
同時,她接到了虞崢打來的電話,她說爸爸的情況不樂觀,他突然暈倒是因為腦中風。
虞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回京都,她必須要呆在父母的身邊,她也不會再怕厲爵。
聽聞丈夫腦中風的消息,而且情況很不樂觀,楊潔心瞬間暈了過去,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擔心媽媽的身體狀況,虞崢也給楊潔心辦了住院手續,她要讓她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爸爸倒下了,她不能讓媽媽再倒下,虞夕不在京都,她必須撐起整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