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能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了,厲爵掙紮爬了起來。
該死的賤人,把他雙手綁得那麼緊,害他怎麼也甩不開,在心裏咒罵著,厲爵環視一圈周圍的地形。
而後,他跌跌撞撞去找出路。
因為他雙手無法攀扶樹木和野草,走到陡坡,他摔了幾次。
自己爬了起來,他又繼續往上走,他能看得見高速公路,但是,他這樣子爬上去也挺困難的。
他想求救也不行,因為他的嘴巴被虞夕用毛巾塞住了,他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拜那個賤人所賜,他現在不知道有多淒慘,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根本沒有人理他,今晚能不能到家還是個問題。
現在,他肚子也餓了,也口渴了,再不爬上來,他真的隻有等死了。
不管了,今天之內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到京都,然後好好收拾虞夕。
摔倒了,厲爵又掙紮爬起來,他的衣服都被樹枝刮破了,皮肉也被樹枝劃出幾道血痕。
顧不上疼痛,也借著心裏那股怨氣,厲爵很有耐心也很有決心,他一定要爬上高速公路。
他絕對不能就這樣死了,他一定要搶回自己的寶貝女兒,嘟嘟身上流的是他的血脈,他絕對不會把她讓給邢楷瑞的。
咬緊牙關,腳也走痛了,厲爵才看到自己離高速公路越來越近了。
喘著粗氣,也廢了不少力氣,肚子又餓,咻地,有些腿軟的他坐到山坡上去。
拜虞夕那個該死的女人所賜,他現在才有這副極狼狽的模樣,每往上走一步,他無一不是想弄死她的念頭。
白天宇昨晚就派人秘密去找厲爵了,可是,在一片漆黑中,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或許吧,老板已經不在京都的範圍了,白天宇作出調整擴散去尋找。
為此,他還特地去查了虞夕的行車記錄。
他發現她的車昨晚離開過京都,往郊外開去了,而且上了高速公路。
沿著虞夕的行車路線,白天宇增派不少人手繼續擴散去找。
隻要跟著虞二小姐的行車路線,白天宇覺得肯定能找得到老板。
厲爵休息夠了,他又起來了,繼續往上走。
休息期間,他仔細想了一下,他必須要弄掉嘴巴裏塞著的那塊毛巾,這樣他才能大聲求救,他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位置。
厲爵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在經過一棵不算很高的樹的時候,他微蹲著,讓樹枝勾住他嘴巴裏的毛巾。
確定樹枝勾住毛巾之後,他猛地往後退去。
成功了,樹枝真的把他嘴巴裏的毛巾完全勾出來了,他能開口說話了。
“該死的女人,你等著我回來,我肯定不放過你。你要我死,老天爺偏不讓我死,我福大命大,你鬥不過我的。”
沒好氣地,厲爵吐了口水。
也不知道虞夕塞的那塊毛巾是幹嘛的,髒死了,厲爵覺得特麼的惡心。
環視一圈小山頭,厲爵看到有些車經過了,立即,他大聲喊救命。
不曉得有沒有人聽得見,總之他大聲喊了,他相信自己不會那麼倒黴的。
厲爵喊了幾聲後,他繼續往上走去,時不時地,他望向高速公路那邊。
總之一見到有車經過,他就大聲喊話。
天無絕人之路,終於讓他看到有車在高速公路的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而且,有人下車了,巡著聲音找過來了。
厲爵欣喜若狂,他不停地用腳踢動自己身旁的草木,示意他的位置。
沒有傳來好消息,虞夕一天都是皺著眉,她眼眸裏閃爍著幽波。
直到快下班了,她才接到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調換了嘟嘟的樣本。
這下,虞夕一直擰緊的黛眉才微微鬆開。
但願嘟嘟的事就到此為止,現在的一切她真的不想做任何的改變,實際上,她也不想讓厲爵要回嘟嘟。
之前夏奕灈約好了,要帶虞夕回家吃飯,算是正式見家長,所以,虞夕也不好意思更改日期。
下了班,她就買了果籃去夏家。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樣對他,厲爵很火大,他雙眸裏怒火閃閃。
獲救之後,他的怒火也沒有消退的跡象,他的俊臉也依舊是黑沉沉的。
好在白天宇夠聰明,他派出去找他的人發現了他,並送他回到京都了。
也是坐上車了,他才有水喝,他才有東西吃。
爬了那麼久上來,他消耗不少體力,不僅是腿酸腳痛,被樹枝劃破皮的血痕也還疼痛著。
厲爵是不會忘記虞夕帶給他的狼狽的,他現在回來了,刻不容緩,他要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