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今晚應該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吧,你怎麼會丟下厲太太一個人獨守空房而自己跑出來喝酒的?你這樣做,厲太太會很生氣的哦,要不我幫你叫車送你回去?”
李夢欣狡黠的媚眼正對厲爵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她也把那絲竊喜隱藏得很好。
話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裏是巴不得厲爵不回家,最好是不要理所謂的厲太太。
雙眸閃爍著燦爛的火焰,厲爵瞪著李夢欣,沒好氣地吼:“滾!”
“爵少,這麼大的火,誰惹你生氣了?來酒吧就是喝酒的,把煩惱什麼的統統拋掉吧。”
“我跟你很熟嗎?你算哪根蔥?”厲爵厲聲道,他的眉眼都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
很明顯的,他討厭李夢欣。
她在他耳畔吱吱歪歪,他嫌棄她吵,嫌棄她煩!
抿了抿唇,李夢欣識趣閉嘴了,但是,她沒有離開。
她坐在厲爵的旁邊靜靜看著他喝酒,她隻點了一杯雞尾酒。
沒有吵他了,厲爵一邊抽著煙一邊喝酒,一瓶威士忌喝完了,他又叫了第二瓶。
瓶子一打開,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酒。
沒有思索,他又幹完了。
這又辣又烈的滋味特麼的爽,比他心裏的感覺還要刺激。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恩愛甜蜜……去它們鬼的,他不稀罕了!
洞房花燭夜?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丟下他一走了之了,還把女兒也帶走了,是他在獨守空房!
那個女人沒心的,是她狠,是她做得絕!
他哪一點比不上姓夏那個臭小子了,他比他厲害好不好?
她現在看不上他,是她走寶了,他比姓夏那個臭小子好一千倍好一萬倍,壓根就是她有眼無珠。
越往下想,厲爵的情緒有點激動了,他心裏也憋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明明是在心裏咒罵著虞夕的,該死的,他的腦海裏竟然全是浮現著她和女兒的一顰一笑。
他在婚禮上是全程笑著,現在,厲爵也在笑著。
可是,他心裏很酸,他心裏很痛,隻有他知道!
他很不想去當一回事,他的思緒不想被她們牽絆著,很沒出息的,他今天心裏就是特別的難受,他此時此刻就是在想著她們。
她們倒好,丟他一個在京都,她們兩母女去逍遙了,沒心沒肺沒肝!
他好討厭這種感覺,心裏像是空了一塊似的,有點淒涼!
厲爵又拿起酒瓶要給自己倒酒,他的身體不由自主晃動了幾下。
仿佛是手抖了,也許是他真的醉了,酒不但沒倒進杯子裏,還晃了幾下,把吧台那裏弄濕了。
他很惱火,覺得就連個酒杯也那麼大膽跟他做對。
他不倒酒了行不行?他整瓶喝!
咻地,厲爵真的含住了酒瓶口,他就著瓶子直接喝了幾口又辣又烈的威士忌。
末了,他想點一根煙來抽,可是,他打了幾下打火機也沒能把煙點燃。
沒好氣地,他把煙和打火機都丟在吧台上。
拿起酒瓶,他又繼續喝酒。
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他心痛,他止不住地痛!
有了酒精的麻痹,他才覺得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舒服。
他這麼沒出息,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現在絕對不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來酒吧買醉的,他從來就不缺女人,所以,多她一個不算多,少她一個不算少!
她走就走,他沒關係,等她回來了,他再弄死她。
見厲爵這副模樣,李夢欣不知道有多開心,她沒有去打擾他,也沒有多嘴惹他不高興。
她就靜靜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喝酒,她估計厲爵也喝得差不多了。
如果他此刻是為自己買醉的話,她看著也被感動到了,可是,他不是。
或許吧,這個情場浪子也是有心的,隻是他從不輕易交出。
厲爵真的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雖然他不愛絕大多數的女人,還是有那麼多女人為他瘋狂,包括自己。
雖然心裏也有點酸酸的,李夢欣還是定定望著厲爵,她也在小口小口地喝著她的雞尾酒。
又一整瓶威士忌喝完了,厲爵趴在了吧台上,他沒再叫酒。
一會兒了,見他還不起來,李夢欣這才去看究竟。
“爵少……爵少,你還行嗎?”
等了一下下,李夢欣也不見厲爵有任何的回應,他依舊趴在吧台那。
不過,她聽得見他嘴裏在呢喃,“虞夕,虞夕……”
即便是他醉了還在想那個女人,他又何必自己出來買醉,他回家不行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這個機會是撿來的,李夢欣爽快替厲爵買單了。
她敢保證,過了今晚,她明天的身價就會直線上漲了,她今晚可是撿到了一座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