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宇去機場接他的時候發現他的俊臉特別黑沉,一雙厲眸如冰似雪。
老板的表情很嚴肅,眼神更冷硬。
他渾身潛藏著一種蓄勢待發的怒氣,肯定是誰惹上他誰就倒黴。
一路從機場回到老板家,白天宇默不作聲,厲爵也始終抿緊性感的薄唇,車裏的氣氛猶如不帶一絲溫度那樣透著沁心的寒意。
隻見厲爵一個人回來,沒有看到虞夕和嘟嘟,傅寶珠和厲風行也不敢問情況。
他們還是比較了解自己的兒子的,他雖然不吭聲,但是,不代表他心裏沒有氣。
他越是不出聲,那就表示了他不是一般的生氣,是極嚴重的那種。
傅寶珠和厲風行真的擔心他們兩個,他們怕虞夕回來了厲爵會情緒失控發飆。
為了這事,他們在發愁。
第二天,厲爵若無其事一樣回到華爾傳媒處理公務了,他沒再讓白天宇繼續尋找虞夕的蹤跡,他也沒在別人麵前提過她。
在家裏,仿佛是有默契似的,傅寶珠和厲風行也不敢提虞夕和嘟嘟。
或許吧,兒子心裏很難過,他們不想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虞夕和夏奕灈比厲爵回來晚兩天,一下飛機,京都卻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們是一起打的離開機場的,而且,夏奕灈先讓司機送虞夕母女回家。
虞夕沒有回虞家,而是回了厲家。
因為雨勢挺大,嘟嘟又在車上睡著了,所以,虞夕讓司機把車直接開進小區裏,還把車開進了厲家的別墅門口。
聽聞車聲,星期六下午在家休息的厲爵冷凝著臉走出了門口看個究竟。
因為他聽出來了,這車聲不是屬於他們家的車。
厲風行和傅寶珠也跟著出去看個究竟了,他們都看見了虞夕抱著熟睡的嘟嘟下車了,夏奕灈也下來了,他幫虞夕拿行李。
“回來了,那就好!”
傅寶珠沒有責備的意思,見虞夕和嘟嘟回來了,她還是挺歡喜的。
可是,她話音還沒落下,冷不防的,厲爵緊握成拳頭的手已經狠狠地打向了夏奕灈的臉。
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他揪著夏奕灈的衣領一聲不吭就是一陣暴打。
屬於虞夕的行李箱也被無視掉了,丟在一邊上。
他每一記拳頭絕不留情,也夾著他的無法遏製的怒火,甚至,厲爵的眼睛猩紅得像是帶著熊熊的怒火,恨不得要把夏奕灈燒死似的。
見狀,虞夕把嘟嘟給了傅寶珠抱著,她去勸架了。
這情形不能讓嘟嘟看見,也怕吵醒孩子,傅寶珠隻好先抱嘟嘟上樓。
厲風行在門口那,他若口婆心勸著厲爵冷靜,要是把人打傷了就不好辦了。
“厲爵,你住手。你要打就打我,不關奕灈的事。”
“厲爵,先冷靜,拳頭解決不了問題,有事好好說。”
厲爵哪裏肯聽虞夕和老爸的勸,他討厭夏奕灈,他看他不順眼,他每一拳打下去都飽含著狠勁。
本來就討厭厲爵,夏奕灈也很看不慣他,厲爵挑起了打鬥,夏奕灈也不肯相讓,他跟他打了起來。
但是,夏奕灈絕對不是厲爵的對手,他沒從他身上占多少便宜,倒是挨了不少拳頭。
厲風行要拉開厲爵,卻也被他甩開了,他身上那股狠勁勢不可擋。
虞夕也拚命拉開夏奕灈,她不讓他再跟厲爵較勁下去。
厲風行死命抱住厲爵隔開他跟夏奕灈,虞夕也勸夏奕灈趕緊上車走人。
突然,厲爵掙開了老爸的束縛,他追了上去還要繼續打夏奕灈。
咻地,站在旁邊的虞夕出來擋住了夏奕灈,她冷冷地瞪著厲爵,她也不懼怕他的拳頭。
“你要打他就先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不許你動他。你一聲不吭就揍人家,你很有理嗎?是我要去新西蘭的,也是我不想跟你舉行婚禮,你該打的人是我,不要遷怒別人。”
見虞夕站在夏奕灈的麵前護著他,厲爵的心傾刻間痛得難以言喻,仿佛有一把尖利的刀刃深深地刺進他的心窩似的。
他瞪著虞夕的眼神充滿傷感,也挺幽怨的,怒火也絲毫沒有被澆滅。
正因為她及時擋在了夏奕灈的麵前,哪怕是他的拳頭對準了虞夕的眼睛,整個拳頭也在抑不住憤怒隱隱抖動著,他還遲遲沒有下得了手。
厲爵的拳頭沒有落在自己臉上,虞夕也不懼怕地緊盯著他。
他們一眨也不眨眼地對峙著,都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夏奕灈還不甘心,他也還不肯上車,他要還手打厲爵,刹那間,厲風行怒吼:“夏公子,你還嫌我家不夠亂嗎?虞夕是我媳婦,請你自重!你再怎麼喜歡她,她現在還沒離婚的,她還是有夫之婦,該保持的距離請你保持距離。我厲風行也是容忍有限的,這裏是我家,你在我厲家鬧算什麼樣,你還有家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