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不想再吭聲了,她就瞪了厲爵一眼然後拿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下意識地望著緊閉的浴室門,厲爵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唇。
女兒睡了吧,爸媽應該也睡了,家裏很安靜。
怔愣了一會兒,厲爵走出了臥室,他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小箱子。
虞夕準備要睡了,冷不防的,厲爵卻抓住了她扭到的那隻腳,他什麼也沒說,在她扭得有些紅腫的後腳跟那裏敷了個冰袋。
刹那間,虞夕瞟著他極認真的俊臉,她心裏也挺五味雜陳的。
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貝齒也緊咬著下唇,虞夕什麼也不說,她也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帶眼看人,不能再被厲爵迷惑。
他的溫柔,他對她的好,僅是錯覺而已,況且,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哪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驀地,虞夕收回了凝望著厲爵的視線,她頜上了眼睛,不當一回事先睡了。
不管虞夕有沒有理他,厲爵給她敷完冰袋之後還往有些紅腫的地方噴上了清涼的活血化瘀的跌打藥水。
一個晚上之後,她的腳應該沒那麼疼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厲爵看了一眼虞夕,見她已經睡了,他就沒有叫她了。
放好藥箱,解決掉冰袋,他這才拿換洗衣物去洗澡。
折騰了一個晚上,她還是回到家裏了,莫名的,厲爵心裏有一種滿足感。
他慶幸的,還好自己跟她去了酒吧,要不然他不敢想像後麵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開例會前,厲爵叫了白天宇到他辦公室來。
“讓媒體記者消停吧,不用再報道姓夏那點事了。對了,昨晚那個混蛋你怎麼處理了?”
“老板,你真要放過夏公子嗎?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厲太太的意思嗎?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榮少上了頭版頭條,有他受的了。
不出我所料,他老婆今天就宣布跟他離婚,他嶽父也會撤資。沒有他老婆娘家的幫助,榮氏極有可能麵臨隨時破產的危機。他算是自作自受吧,不僅在酒吧裏大膽跳豔舞,還瘋狂得明目張膽跟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以他嶽父大人那麼疼女兒的態度,他肯定不好過。就連他以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我也讓媒體挖出來報道了,絕對讓他頭痛。”
厲爵看了報紙,他啐了一口“活該!”
他那些不受控製的行為的確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在虞夕那杯龍舌蘭裏加了東西。
他自己喝完了,接下來的瘋狂舉措都是不由自主,他不過是讓白天宇把那個過程拍了下來而已,還給了媒體,不弄死他怎麼行,他厲爵的老婆不是隨便人都能欺負的。
“白天宇,你還給我辦一件事,查一下秦瑜最近都在做些什麼。你跟她談談,別淨說一些不該說的事情,更不要來惹我老婆。”
噗哧……白天宇笑了出聲。
“老板,要是每個女人都去奚落一下厲太太的話,她的臉的確不知道往哪擱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了?女人通常說的不介意其實都是很介意,要不然,她不說就是心裏有根刺在那裏。祝你好運!”
沒好氣的,厲爵對白天宇翻了個白眼,“靠,落井下石,你還是人嗎?誰知得到有以後的事,你說的都是廢話。”
“我走了,先幫你去平息夏公子的事。不過,這喜酒應該能喝得上的,畢竟夏溢洋很不喜歡你老婆。”
厲爵瞬間黑臉了,他瞪著白天宇。
白天宇聳了聳肩,他趕緊離開總裁辦公室。
一大早,秦瑜就看了報紙,她還看了新聞。
果然不出她所料,榮公子的下場很慘。
昨晚,她走開吧台之後她還是呆在酒吧裏的,起初,她真以為榮公子能整到虞夕的,哪知道厲爵突然衝了出來教訓了他。
她看出來了,厲爵現在對那個賤女人可在乎了,他現在就是明著要寵著她的。
榮公子都沒有輕薄到虞夕那個賤人,厲爵的手段就極狠了,秦瑜心裏就是憤憤難平,非常的不是滋味。
那說明了什麼事她想當清楚,恐怕厲爵是認真了,他竟然對別的女人認真了起來。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從不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留心的,他現在竟然有心了,還要僅給了一個女人。
她真的很生氣,她也好難受,她真不甘心。
一大早,秦瑜就坐在陽台那裏喝酒了,她手中緊緊地捏著今天的報紙。
她記得這套千萬豪宅是厲爵送她的,隻是,他現在好久沒來過她這裏了,有四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