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眼的時候厲爵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下意識地去摸女兒的額頭,沒發燒,她的背卻墊了一塊隔汗巾。
虞夕摸了摸隔汗巾,微濕。
她昨晚睡覺的時候並沒有給女兒墊上,應該是厲爵給墊上的吧。
虞夕起來了,不經意間,她瞟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退燒藥有動過的痕跡。
她沒有裝進盒子裏的,現在瓶子卻在盒子裏了,還蓋好了。
難道是女兒昨晚又發燒了?
虞夕拿起體溫計看了看,發現上麵還顯示有溫度,她昨晚明明就已經清零了,應該什麼也沒有顯示才是的。
突然間,虞夕心裏五味雜陳,下意識的,她看了一眼女兒。
沒有叫醒嘟嘟,讓她多睡一下,虞夕洗漱過後就下樓了。
“虞夕,厲爵一早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他早上要上法庭,他不能遲到,他先去做準備了。”
“爸,我知道了。”微微蹙眉,虞夕問:“他沒吃早餐嗎?”
“讓他吃他沒吃,他說路上買個三明治可以了,他還要趕回公司處理一下公務。”
虞夕輕輕地哦了一聲,她沒再說什麼了,不過她心裏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因為原告人是厲爵,這起誹謗案十分的引人關注,媒體早早就守在了法院門口等厲爵出現。
媒體也收到了消息,據說李夢欣今天也出庭。
至李夢欣毀容住院後,她就沒有露過麵,媒體相當關注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毀容了,到了什麼程度。
之前都是聽她的主治醫生說的,實際情況還沒有得到證實,醫院那邊也不允許媒體進入病房采訪。
這起誹謗案中厲爵也控告了多家媒體,所以,這起案件所有媒體也不敢報道不實。
關於李夢欣的消息,媒體也不敢多說,更不敢多方猜測。
厲爵一早就回公司處理昨天留下來的公務,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和白天宇以及律師一起去了法院。
他昨晚沒怎麼睡,特別是到了後半夜一直在照顧女兒,他雙眼也挺疲憊的,但是,他的精神絲毫不受影響。
他今天誌在一定要打贏這宗官司,不管花多少錢他都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第一次,他絕對不容忍媒體胡亂報道他的緋聞,也是第一次他急於跟女人撇清關係。
看到厲爵的車子來了,還沒駛進法院的停車場,甚至還沒停穩,突然間媒體紛紛向他的車跑去了。
顧不上安危,他們敲了車窗要做采訪。
見狀,厲爵的俊臉相當冷漠,他很不屑媒體的采訪。
看到這種場麵,甚至他蠻討厭的。
負責開車的白天宇不停地按喇叭警告圍堵的媒體讓開,他們要趕著上法庭的。
見這些媒體失控了,守在法院的保安也出來驅趕了。
“請你們讓一讓,請你們配合現場的秩序,你們這樣把車堵死了,人家怎麼開進來。後麵還有很多車要開進來的,請你們尊重這裏是法院,是神聖的地方。”
遭到驅趕了,媒體是不情不願散開的,把路讓出來。
厲爵的車剛開進了停車坪,剛停穩,媒體記者又衝上來做采訪要回應。
擰著俊眉,白天宇下車了,他打開後座的車門,他攔著媒體讓老板下車。
雖然老板不是什麼大明星,靠……他的影響力度已經超過了當紅的大明星了。
“大家先讓一讓,我們要上法庭了,厲總現在一律不回應各種提問,等庭審結束我們再統一召開記者招待會,希望各家媒體合作一下。”
白天宇作出了回應,他一邊負責阻攔記者的采訪一路護著厲爵走進法院。
沒有得到厲爵的回應,媒體記者有些失望,不過他們也沒有散去,而是繼續守在法院門口。
厲爵是到了,可是,李夢欣還沒來,媒體記者們也不曉得她會不會帶傷出庭。
距離開庭的時間還有10分鍾,一輛出租車在法院門口停了下來。
付了車錢,頭戴著麵紗的李夢欣緩緩下車了。
媒體記者一看到她真的來了,立即,他們湧了過去圍住她。
“李小姐,請問外麵流傳的、你已經毀容的消息是真的嗎?”
“李小姐,你康複的機率是多少?是不是後續準備要去做整容手術?預算大概是多少?”
“李小姐,厲總控告你誹謗他,這單官司你有沒有把握贏?”
麵紗下的李夢欣已經平靜了不少,如果是以前媒體這樣圍著她,她一定是心高氣傲,她一定會想著怎麼跟厲爵牽扯上關係,最好是剪不斷理不清的那種曖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