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火紅燙過的報紙的那部分成了燒灼的洞口,還冒起了焦味的白煙。
不僅灼出一個洞,秦瑜把報紙上屬於厲爵夫婦的照片都灼沒了頭,隻剩下身體那部份。
她的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她心裏波濤洶湧,她的神色也挺猙獰的。
夏奕灈也看了今天的晚報,他沒有給虞夕打電話,而是拿起煙盒點燃煙抽了起來。
她不讓他管她的事,嗬……他也沒有必要再去自取其辱了。
她過得好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嗬……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看完報紙,夏奕灈自嘲地笑著,他心裏的苦澀滋味攪得他有說不出的痛。
即便是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他還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裏抽煙。
不知何時,窗外的夜色透著微弱的光亮飄進來了,因為夏奕灈的辦公室沒有亮燈,夜色和電腦屏幕散發出來的微弱光亮照得他的俊臉更加幽暗,冷峻,木然!
也僅是就著電腦屏幕發出的微弱光亮才能依稀看得見彌漫著整個辦公室飄蕩的白色煙霧,而他的身影就是深陷在其中。
他愛得那麼深,卻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這是什麼天理?
連老天爺都不會開眼了,他還能怪誰?
夏奕灈心裏隻感到無限的淒涼,他的不痛快也顯得特麼的可悲!
一根煙又抽完了,隨後,夏奕灈把煙蒂丟進了堆滿了煙蒂的煙灰缸裏去。
下意識的,他去摸煙盒,打開之後本想再點燃一根煙抽起來,現在他才發現煙盒裏沒有煙了。
“哈哈哈……”夏奕灈在苦笑,也是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酸有多痛!
沒有煙了,這是要趕他回家的節奏啊!
驀地,夏奕灈拿起西裝外套隨性地搭在肩上,他緩緩地走出了辦公室。
他眼神有些空洞無華,他的精神也看似恍惚,他沒有去停車場,可能是不想開車吧。
他步行走出公司門口,冷不防有人喊了他,“喂,陪我去吃宵夜吧。”
是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夏奕灈也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一眼聲音的主人。
而後,他當作沒看見似的繼續往前走。
“是不是連我也不想理了?你還沒吃晚飯,你不覺得肚子餓嗎?在你還沒下班我就在這裏等了,是不是連我也不給麵子了?”
風禦野倚在車身定定望著夏奕灈,他的俊眉微蹙。
“你想看我的笑話嗎?是兄弟的就給我滾,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我是同情你,該死的,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才懶得理你。你這個樣子,即便是死了虞夕也不會可憐你,不過,若是你死了厲爵一定會高興死的。”
“混蛋,嘴賤!”夏奕灈冷冷地瞪著風禦野,他停下了腳步。
“上車吧,別矯情了,我們兩個都是大男人,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說著,風禦野上車了,並開了出來在夏奕灈的麵前停了下來。
不悅地抿了抿唇,夏奕灈還是上了風禦野的車。
“今天的晚報你看了吧?有時候吧人都是犯賤的,明知道不該去做的還是去做了。像虞夕,她跟厲爵好不好她不一樣是嫁了,先別說她愛不愛,嗬……一個願挨一個願打,感情的事哪有撇得清的。
如果她心底裏真的想跟厲爵撇得幹幹淨淨,她當初就不會生下他的孩子。不是我不站在你的立場替你說話,因為事實就擺在了那裏。兄弟,過好自己的生活吧,別的,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你現在說的不是等於沒說,你可以閉嘴了。”
“你真的要跟程真結婚?”
“不都是和女人結婚嗎?有區別嗎?”
“你不怕毀了人家?”
“她都願意那樣做了,她還怕毀了自己嗎?我查過了,在事發前真真食品的帳戶有變動。如果不是她收了厲爵的錢,恐怕真真食品現在已經破產了吧。”
“別把最初的那個自己丟了,恨不能解決問題。”
夏奕灈沒有吭聲,他的俊臉也相當平靜,讓人讀不出他心底的任何情緒。
回到家,厲星桐立即去看了她的鴨子,她還堅持要給鴨子洗澡。
厲爵依她了,他和女兒抱著鴨子去了客房,將浴缸注滿水,他們把鴨子放了進去。
“爸爸,弄點泡泡吧,給鴨子香香。”
“寶寶,不能放泡泡哦,鴨子不喜歡香香的,而且,它會生病的。”
“好吧,那嘟嘟不放了。”厲星桐怎麼可能隻是站在旁邊看,趁著爸爸一個不注意,她把衣服都弄濕了,她還想爬進浴缸裏跟鴨子一塊洗澡。